“没错的,我叶家老祖神通广大,开创我叶家数百年的辉煌基业,亦是为我叶家后辈子弟,留下诸多底蕴和财富,这天元续命丹,正是其中之一。”
叶河身为执法长老,在叶家地位尊崇,对于族中的许多辛秘,自是一清二楚。
叶河续道:“生死人、肉白骨,天元续命丹虽然神奇,但毕竟是用来治疗刀剑创伤或者内脏损伤的一种药物,对于瘟疫之症,恐怕不见得有效。”
叶临岳点头道:“这一点我岂能不知?可我女儿命在旦夕,便是只有微乎其微的机会,那也要一试!否则你让我坐以待毙,眼睁睁看着我那可怜的女儿,就此死于无妄之灾吗?”
“舐犊之情,天下父母一般无二,你的想法我自能体会。只是天元续命丹弥足珍贵,按照我叶家规矩,非大功劳者不可使用,你想为你女儿讨得这丹药,恐怕只是难上加难。”叶河叹道。
“阁老料事如神。”叶临岳点点头,随后只见他脸上憎恨之色更甚,“当时我厚着脸皮,去向家主,也就是我那‘好弟弟’叶临渊,求这天元续命丹来救我女儿性命,哪知他竟毫不顾及血脉之情,一再搪塞推脱,始终不肯把那丹药给我,我一气之下,说了几句重话,便自离去……我这一走,沫儿自然再没了活命的希望,终于不到半天,便……便是离我而去了……”
叶河深感同情,悠悠叹息道:“于情而言,你是临渊长兄,叶沫是他侄女,他断然不肯赐药,那自是他不对;可于理而言,临渊身为一族之长,更当以身作则,事事紧守族规,他不给你丹药,也是理所应当。无规矩不成方圆,此例一开,家无家法,族无族规,自上而下乱成一团,我叶家岂非毁于一旦?如果你因此而记恨上临渊,想方设法报复,那便是你的不该了。”
“这个道理,我自然明白……他身为家主,一切都依族规行事,不给我天元续命丹,我虽然心中有恨,却也无话可说。可是这自私自利的小人,表面一套,背里又是一套,实在无耻……”
“你说什么?再说一句我父亲的不是,我定要将你这老狗碎尸万段!”叶风自小事事以父亲为榜样,在他心目中,父亲就是一个行得正坐得直,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如今听得叶临岳再三出言侮辱,心中愤怒之情,早已不可抑制。
他便要出手,但及时被叶河拉住,温言细语说来:“你父亲品格如何,人人心中自是有数,行止端正,大公无私,也不怕别人无中生有来污蔑。咱们且听他把话说完,你这时出手阻止,反而大大不妙,日后有人抓住这点,造谣生非,胡乱安上一个‘心虚’之名,你到时百口莫辩,那才是真的累及你父亲名声不保。”
叶风一怔,点点头,心中认同这个道理,便又克制了出手的想法,只是对叶临岳的杀意,犹为更甚。当下冷然道:“你口口声声说我父亲如何如何,那你倒是说出个所以然来,否则我定打烂你这张无良臭嘴!”
“哼!”叶临岳冷冷哼了一声,说道:“你父亲既做得出,还怕别人说吗?”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叶风后,这才说道:“此事当真说来,与你小子也是大有关联……当年,我叶家染上瘟疫的人虽然不多,却也是不少,大多集中在一些体质羸弱的幼儿身上,我女儿适才出生不足一天,自是不免于难,可当时刚刚出生的,又不止我女儿一人,你小子可是和她在同一天出生,难道就没有人去想想,叶风这小子,又是如何活了下来?”
叶风顺口道:“这自然是我福大命大,万幸没染上瘟疫,难道还有其他原因不成?”
“福大命大?”叶临岳讥笑道:“比起我那可怜的女儿,你确实是要福大命大些……同样是染了瘟疫,我女儿无药可治,可你却有个当上家主,手握大权的好老爹,把那唯一一颗天元续命丹偷偷给了你服用,这才万幸保住你这小杂种的一条性命!”
“叶临渊这卑鄙无耻之人,当初说什么也不肯拿天元续命丹来救我女儿,我起初只道是他真的铁面无私,一切按族规行事,却哪里料到,他早已把那丹药偷偷拿去救他的宝贝儿子了。既然唯一一颗丹药已经没了,那他自然就得‘义正辞严’的拒绝我,否则叫人拆穿他虚伪的真面目,那这自诩品德高尚的无耻小人,又如何还能在世人面前,继续装出一副道貌岸然、大公无私的模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