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篮球场上碰到吴勇涛后,我就心里憋着股劲,总把他当做假想敌。怪不得,有人说过爱情让一个人变得盲目,变得失去判断,变得失去理智。这几天没日没夜地练着篮球。金刚都被我拖出来打了好几天,一直在向吴小迪诉苦。
晚上,要熄灯了,我和胖子正挤在床上看小说呢,宿舍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金刚打开门,吴小迪在门口,胖子打趣的说:“小迪,你不会和金刚没约够吧,晚上都来,这一屋子大老爷们可都穿着内裤呢。”吴小迪压根没理睬他,过来焦急地对我说:“老方,施梦云生病了,高烧40度,现在都在说胡话了”我翻身下了床,跟着吴小迪就往女生宿舍跑,胖子和金刚紧随其后。
到了女生宿舍,同宿舍的女生正搀着施梦云下来,女生宿舍的生管大妈正打电话叫车,我和吴小迪冲了进来,我看到施梦云,脸色憔悴,嘴唇干裂着,两颊浮现出不正常的红晕,我背起施梦云,小迪在旁边护着,对生管大妈说,我们出去拦车直接送医院,大妈说小心点,晚上要挂急诊。胖子和金刚在我们进去时就跑到校门口去拦车了。我这时心里想得只是赶快去医院,梦云你不能有事。上了的士,我和小迪还有金刚带着梦云直奔医院,胖子被我留下来请假和处理事情。
到了医院,挂号的护士居然不在,这时候的我仿佛失去了理智,背着梦云疯了似的跑在一楼二楼到处寻找值班医生,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女医生,我仿佛看到了救星,拉着她的手,女医生都懵了(后来医生对梦云说还以为你男朋友是来打劫的呢),我焦急的放下梦云,对医生说:“医生能帮先看下吗,我找不到护士挂号,我的女朋友病得很重。”医生虽然被我的举动吓懵了,但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帮施梦云诊断,诊断完,医生有些生气的对我说:“你怎么搞得,你女朋友病得这么利害,两天前就应该送来,现在你才送来,你们这些男人这么都不懂得好好珍惜关爱好自己的女人。现在赶紧去注射室,我先给她打一针,晚上留院观察,再挂两瓶点滴,这是今年最新的流行性感冒,也不知道这药能不能帮她退烧。”我也没争辩什么,金刚和吴小迪脸上挺尴尬的。
打完针在病房里,我让金刚和小迪先去休息,我坐在施梦云的床边,看着她,心里好痛,她的两颊深深地陷进去,平日里神采飞扬的眸子紧闭着,嘴角微微蠕动,急促地呼吸着。我试了她的额头还是很烫,一个晚上我都不敢合眼,清晨随着护士来查房,我又试了试梦云的额头,终于长出一口气,烧终于退了。
我这个时候才感觉到浑身无力像散了架一样,我强撑着到洗手间洗了把脸,重新坐到病床边,外面的天快亮了,我不敢合眼,我怕梦云睁开眼会看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