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叔立即恢复常态,“王妃辛苦了。”随后眼神示意一旁的常大夫。
常大夫会意,立即给王爷诊脉,片刻后眼前一亮,神情难掩激动,“王爷没事,只需要配合着药,过段时间便能恢复痊愈。”
众人闻言悬着的心落地,这才重重松了口气,看向南清婉的目光有些复杂,谁能想到王妃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这可不是一般人啊。
“既然这样,我先回去了。”南清婉道。
福叔对着南清婉躬身行礼,言语上透着尊重,“王妃慢走,待王爷醒来,老奴必将事情说明。”
“不必了。”南清婉满脸不在乎,说完就带着秋棠离开了墨园。
回到梧桐苑,秋棠还心有余悸,替小姐有些后怕:“小姐,王爷一点也不好,老是由着一群人欺负您。”
南清婉笑了笑,对刚才他们的无礼没往心里去。她能理解那些人的心情,毕竟各为其主,那是王爷的人自然处处为王爷着想。她反倒是钦佩王爷身边有这么多忠心的下属。
这时倚梅走上来,盈盈一笑,“王妃果然不会让皇后娘娘失望,王爷这次病了,王妃正好可以以照顾王爷为由,笼络王爷的心,借机取得他的信任,到时候.....”
不等倚梅说完,南清婉脸色微微一寒,紧紧凝视着她。
倚梅顿时心里打鼓,有些不安。不知为什么,明明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这会儿被她这样看着,却让她感到无来由的不安。
南清婉收回视线,“好好做你的事情,下去。”
倚梅纵心有不甘,依然退下去了。
“也不知道她哪里的优越感,整天耀武扬威的。”秋棠越来越看不惯倚梅的作态。
南清婉喝了一口水,勾唇,要是再不老实,下次可就没这么便宜了。
傍晚时分,南清婉在观察记录阿春练拳时,就听说王爷已经醒来了,微微挑眉没有说什么。
翌日清晨
南清婉刚起床洗漱完就见一个小厮来报,王爷请她过去。
一大早就来找她,这又是唱哪出?难道他身体又出什么问题了?
南清婉忍不住猜测,带着疑问的心情收拾好便赶紧过去。
到了墨园,门口的守卫没有拦下她,南清婉又毫无阻碍地进入。
除了门口的守卫,墨园几乎不见丫鬟仆人,倒是显得有些清净。
南清婉眼神示意秋棠留在门外,自己一个人不疾不徐进入里屋,这才发现萧云宴身体好端端地正坐在软榻上看书,哪像一个有事人。
他上身披了一件月白色长袍,敞着前襟,露出缠着绷带的胸膛。乌发只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倒是比之前模样多了几分洒脱随性。
不得不承认,眼前这男人长得真的很好看。
南清婉清了清喉咙,“王爷早。”
萧云宴闻言只是轻飘飘瞅了她一眼,视线就再次回到手中的书上,一本正经吩咐:“过来帮我换药。”
什么?换药?南清婉视线不自觉在萧云宴胸膛上打了个转。又看了看他的脸色,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她杏眼瞪圆,似是不可置信,一大早叫她过来就是为帮他换药?府里那么多大夫丫头不用,这人怕是有什么毛病吧?
萧云宴没听见动静,放下书,眯起双眼瞅着她。
两人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半晌,南清婉率先移开视线,败下阵来,认命走上前。
算了,谁让他是府里的老大,现在她是寄人篱下,不能不低头。
低头的瞬间,她没有看见萧云宴眼里闪过的得意。
南清婉视线落到旁边桌子上放着的托盘,上面早就备好了一切换药物品,暗暗撇了撇嘴。
她扯掉萧云宴身上的长袍,缓缓靠近他,一股男性气息瞬间包围了她。南清婉面无表情地双手绕过他后背,将绷带一圈一圈取下来,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个动作有多亲密。
纵使再不情愿,南清婉在碰到萧云宴伤口处时还是下意识放柔了动作,小心翼翼地撕掉最后一片沾着血迹的纱布。
看着萧云宴胸前血肉模糊、狰狞的伤口。旁边还纵横遍布着大大小小的疤痕,看上去应该是以前的旧伤。很难让人想象这个男人是怎么忍下来的。
南清婉一边小心翼翼地快速清理伤口,上药,打绷带,一边在心里忍不住腹诽。
看似冷酷无情的王爷,背后一面也难免让人心酸,拿着自己的命上战场,生死未卜。可笑的是,上位者却对他充满忌惮和猜忌,对他的兵权虎视眈眈,却不知欲戴王冠必承其重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