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南清婉回到院子,因为她被禁足,就把钱交给阿春,命阿春去盘下了那件她相中的铺子。
那家铺子本就是一家不起眼的小药铺,店老板因为家里突逢变故,迫于出手转让。于是南清婉便让人连铺子带店里的伙计一起盘下来。又雇了几个坐堂大夫和一个老板,重新装修了一番,改名四季医馆。
她并不准备出面,只做幕后就够了。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吉日的时候开张。南清婉这几天在家一边抄写金刚经一边细细制定四季医馆的规章制度。
对于萧云宴罚她抄写金刚经的幼稚行为,南清婉已经无力吐槽,认命地接受。不过在抄写过程中,她倒是得到了一些启发,受益匪浅。
终于赶在吉日前南清婉将金刚经全部抄完,立刻马不停蹄地张罗四季医馆的开张事宜。
四季医馆一经开张,南清婉便规定一周内凡是到这上门看病的人诊费均免,抓药半价。
消息一经散开,许多百姓纷纷前来凑热闹。
一些看病的人怀着忐忑的心情,半信半疑走进四季医馆,出来时一派喜气洋洋,不仅免费看病是真的,就连抓药也便宜的很。
看病不要钱,抓药半价,这可是天下掉馅饼的好事。
于是许多看病的百姓纷纷前往四季药铺,一时之间四季药铺人满为患。
隔壁街的卫家药铺倒是有些萧条,店铺里除了伙计,没有半个病人。
店小二也知道前街四季医馆的消息,有些担心:“这病人都到四季药铺了,再这样下去,咱们店可怎么好。”
店老板一脸不屑,“只是笼络人心的小手段,早晚撑不下去。”
一连两日,南清婉每日都来四季医馆后堂坐镇监督,钱大夫负责在前堂招待。南清婉见这里没有多大问题,这才放了心。
这天南清婉和秋棠刚从王府出来,就在街上碰见了那个多日不见的浪荡公子卫材。
卫材慢悠悠走上来堵住她们的去路,身后依然跟着一群家丁。
街上来往的百姓纷纷驻足,对着卫材他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卫材摸了摸嘴角,色眯眯地上前,想要动手动脚,“呦,美人,多日不见,你让我好找啊。”
“色狼,人渣。”秋棠厌恶地拍开他的手,挡在自家小姐身前。
卫材一把推开秋棠,恶狠狠警告:“滚开,别妨碍我和你家小姐,否则对你不客气。”
南清婉拉住秋棠,面色冷淡,“卫公子,还请你自重,不要再纠缠与我,否则你便自求多福。”
“哈哈,本少爷我就喜欢带刺的玫瑰,”卫材哈哈大笑,顺带抛了个媚眼,“小姐跟了我可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来,跟本公子走吧。”说完就要抓南清婉的手腕。
秋棠拉着南清婉后退一步,扬声呵斥:“你个癞蛤蟆妄想吃天鹅肉,不自量力,你知道我家小姐是王......”
南清婉一把扯住秋棠,秋棠立即止住话头,这才意识到刚才差点将小姐身份暴露出来,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卫材刚才还笑眯眯的脸立即凶相毕露,满脸横肉,拂了拂衣袖,背过手去,“我劝小姐还是识相的好,要知道在旱城我可是呼风唤雨,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威胁之意可谓溢于言表。
南清婉闻言脸上反而露出了笑容,笑意却未达眼底,从袖子里掏出鞭子,“要是我想吃罚酒呢?”
卫材挥了挥手,“来人,将人给我带回去,别伤着小姐。”
此时躲在暗处的暗卫抓耳挠腮,不知道该不该出手解围,毕竟也算是王府的主子。只是又想起王爷交代过只需跟着就好,又有些犹豫。
正犹豫间,一群家丁已经和南清婉纠缠上了。
南清婉挥着鞭子破空而来,上前的家丁躲避不得,瞬间挨了几鞭子,吃痛的抱脚痛喊。南清婉一个回身,背后几个想要偷袭的人瞬间被打退了下去,个个哭天喊娘。
卫材见状脸色不由变得铁青,心里即便存了几分忌惮,却不想在众人面前跌面,重重踢了几脚跟前的下人,痛骂:“一群废物,连个女人都对付不了,要你们何用。”
话落,卫材摆出一副打架的架势,凶神恶煞放狠话:“今天你逃不出我手心,我卫材还没有得不到的东西。”
南清婉看着他那副嘴脸,也不跟他废话,提着鞭子上去,专打那些隐秘的痛处,却丝毫让人瞧不出什么破绽,顶多有些皮外伤而已。
卫材好吃懒散惯了,哪有什么真功夫,接连几招就应付不来了,频频被打的后退,最后只能抱头连连求饶。
这时,一记凌厉掌风朝南清婉面向而来,南清婉目光一凝,顿时收回鞭子躲开。
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子款款走进人群,一脸焦急地扶起地上的卫材,卫材顿时像是看到了救星,指着南清婉,“小妹,让人把她给我带回去。”
“胡闹,”卫静姝转而看向一地的下人,厉声呵斥:“你们是怎么照顾少爷的?”
一群家丁鼻青脸肿,战战兢兢地低眉颔首不敢吭声。
卫静姝看向南清婉,从头到脚打量一番,眼前这位女子言行举止看上起气度不凡,不像是平常人家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