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练完功夫的萧云宴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就看到他家小王妃眼神怪异地看着他,不知道又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走近轻轻拉过她的手,挑眉,“看来婉婉今天很有精神,气色不错。”
她身体都好了,精神当然不错!南清婉也挑了挑眉。
这时秋棠端着铜盆上来给王爷净手,南清婉自然接过旁边丫头手中的布巾站在一旁。这才发现萧云宴今日穿着一件墨青色锦袍,怎么看怎么眼熟。定睛瞧了好一会儿,这才想起,“这衣服……”
这不是她给萧云宴亲手缝制的那件衣服吗?萧云宴怎么会知道的?
萧云宴净完手擦干,将布巾扔给旁边丫头,拉着南清婉的手走向饭桌,道:“这衣服婉婉做的不错,不大不小正合身,抽空再给本王做两身里衣。”
闻言南清婉表情僵住,一脸无语。这一身外袍她就做了小半月,还是在安嬷嬷帮助下,这两身里衣她得做到猴年马月。
“不着急,婉婉慢慢做,年前做好就行。”萧云宴非常体贴道。然后亲自给她盛了一碗大补汤放到她手前,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婉婉多喝点,补补身体。”
南清婉狐疑瞧了他一眼,一言难尽地瞅着这碗汤。难道这是萧云宴不好意思自己一个人喝,拉着她当挡箭牌?
想想也是,堂堂王爷肯定不希望别人知道,那多损失颜面和威严。南清婉想了想,自认为非常委婉的道:“小毛病而已,我可以治好,不需要有什么压力。”
萧云宴不解看了她一眼,压根没往深处想。南清婉只提了这么一嘴,就开始吃饭,怕他多想。
用过饭,安嬷嬷命人撤下饭菜,送上茶水。
这时,阿春一瘸一拐地走进来,手中抱着一摞账册模样的东西。
“你腿怎么了?受伤了?”南清婉关心道。
阿春下意识看了一眼王爷,摸着后脑勺,有些难为情道:“多谢王妃关心,不碍事,皮外伤而已。”
闻言南清婉轻飘飘看了一眼萧云宴,心思一转就猜出了是怎么一回事。萧云宴气定神闲喝着茶水,一本正经道:“伺候主子不力就该受罚,谁都一样。”
南清婉自然知道萧云宴为她好,也没说什么。不解地看向阿春手中的东西,“这是什么?对了一会儿让人备好马,我带秋棠出府一趟,你就留在家里。”
他觉的王妃想法太美好了,恐怕是要打水漂了。阿春神情微妙地将账本和书籍一股脑放到桌上,再次忍不住看了一眼王爷,“呃,这是王爷送您的礼物?”
礼物?好端端送她什么礼物?南清婉随手翻了翻,上面是一卷佛经,下面都是一些王府的账本。手下一顿,心里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萧云宴轻轻放下茶盏,挑眉,“婉婉这几天就安安分分呆在家里哪都不许去,把佛经抄写一遍,顺便将府里的这些账本看看,有什么不明白的问福叔。婉婉作为王妃也该了解了解府里情况,管起家来了。”
南清婉张了张嘴,目瞪口呆地盯着他,眼神控诉。这算什么?秋后算账?罚她抄佛经就算了,还要学看账本!还要禁她足!
萧云宴屈指敲着桌子,意味深长地盯着她,轻飘飘道:“怎么,婉婉有意见?还是说婉婉想要…别的惩罚?”他着重在后面的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意有所指。
南清婉瞬间领会了他的意思,脸颊微微泛红,掩唇干咳两声,沉默应下。她当然明白萧云宴所说的惩罚是指什么,这人真是青天白日的说什么呢。她现在都想狠狠咬他一口了,老是欺负她。
亏她昨天还沾沾自喜,以为萧云宴不会追究她,就那样轻飘飘揭过去了呢,没想到在这里等着她。她果然还是太单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