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口气仿佛在说一个不相干的人,没有一丝人情可言,可见他对李氏母女是真的不在乎。
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生死捶打,他早就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拿捏的天真少年。随着时间的洪流,他的心也早就百炼成钢,早就不需要也不在乎这种所谓的亲戚。
若说他的心还有几丝柔软,几分人情,也已经全部交给了眼前这个和他共度一生的女人和他唯一的血脉亲人,再也容不下任何人插足。
“啧,你以为是在集市上随便挑选大白菜啊。”说嫁就嫁,哪有那么简单容易!南清婉无语瞅了他一眼。
已经吃饱喝足,萧云宴放下碗筷,拿过手帕擦了擦手,同时用脚轻轻将桌子往旁边一蹬,随后他一把捞过南清婉拥在怀中,舒服地仰靠在身后的大迎枕上,冷哼:
“本王没把她们赶出去,还给她找个人家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南清婉干脆寻了个舒服姿势,舒舒服服窝在他的怀中,懒懒嗯了一声。心中想道:她才懒得管,出力不讨好,说不定还会招李氏的记恨。
不经意间注意到桌子上的木盒,萧云宴挑眉,随口一问:“这又是什么?”不会又是别的男人送的首饰之类的吧,他可没忘了之前不明男人送的那支金钗。
闻言南清婉眼不睁头不抬,随口就是调侃:“好东西,寺院大师给的,可能觉得我和他投缘?说不定看我根骨清奇,资质上佳,想收我为徒好继承他的衣钵……”
说着说着,渐渐没了声音。
本来听得哭笑不得的萧云宴低眸一瞧,这才发现南清婉在他怀中不知不觉睡了过去,清秀的眉眼间带着一丝疲惫。
看来今天是真的把她累坏了。
他小心翼翼调整了一下坐姿,以便让她窝的更舒服些,单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这才拿过木盒瞧着。
他自然也看到了那张签文,眉毛微挑,若有所思地琢磨了一下就放回了木盒内。
想起慧明大师对他王妃所说的话,深邃漆黑的眼眸闪了闪。目光落到怀中南清婉脸上,眼睛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喃喃道:“婉婉,不管你是谁,谁都不能将你从我身边带走。”
南清婉似是感应到一般,亲昵地蹭了蹭他的下巴,将脑袋深深贴在他的胸口上。
萧云宴笑了笑,抱着她起身回房睡觉。
翌日一早,南清婉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已没了萧云宴的身影,就连身旁的被窝都已经变凉。
眼看年还没过完,边防就出事,只希望一切平平安安的才好。南清婉心中轻轻叹了口气,唤来秋棠,起身梳洗。
一切收拾好后,南清婉坐到饭桌旁吃早饭。安嬷嬷和秋棠伺候在一旁。
这时,一个小丫头急匆匆跑来,气喘吁吁道:“王妃,出事了,大事不好了。”
安嬷嬷赶紧走出去,大声呵斥:“大呼小叫什么,平日怎么教你的,一点规矩都没有了。”
小丫头缩了缩脑袋,立即行礼,这才道:“王妃,前院里的表小姐要寻短见,一早就寻死觅活的,您快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