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诵经声伊嘎布来到地下,十八个僧人围城一个圆,口诵《地藏经》。、
伊嘎布拒绝了随行度能询问是否帮忙,将绳索在旁边重物上固定好,才拍拍手上的灰尘道:“若是四个小时后我还没回来,劳烦和尚将我带上来。
“明白了。”度能点头道。
和尚实际上是一种尊称,在梵文中,是“师”的意思,因此有一定资格为人师的才能被称作和尚,并且不分男女。不过现在一般人称呼男僧人为和尚。
伊嘎布冲度能竖起大拇指,看看时间差不多要到0点了,将绳子往身上一缠,一只手拽着绳子就从洞口跳了下去。
在她下去之后,度能找了个角落坐下入定。
伊嘎布没用多久就落到地面,探照灯只是一扫就看到了周围的森森白骨,还有那无数亡魂。
此时正是深夜,阴气最重的时候,那些亡魂身上也是阴气大冒,直接朝伊嘎布扑了过来。
此时上面的经文也已经压制不住这些亡魂了。
对于扑过来的无数亡魂伊嘎布连看也不堪一眼,伸手在后腰处摘下一直挂在那里的小手鼓,伸手在上面拍了一下。
一声鼓响过后,伊嘎布一边拍着手鼓,一边扭动着身躯,在这幽暗的地下开始跳起一种充满原始气息的舞蹈,口中也唱起了歌声,苍凉而悠远,让人想起远方的家乡。
而那些亡魂在距离她两米的范围纷纷呆立住。
……
在伊嘎布下去不久,又一个人来到书房。
周围的蜡烛光芒昏暗不定,将来人的影子投在背后的墙上。
“若是那位圆寂的大师有什么遗物留下,我等愿意交换。甚至停下白云山正在修建的道观。”
一个声音直接传入素问的耳中。
素问不用睁眼就知道了来人是谁,傍晚就听张师道说此人是崂山弟子,此刻看来与即将建成的白云山道观住持还有着相当的关系。
对方来这里住持道观,素问相信道教内某些人必定付出了相当的代价。
此时为了法海的遗物竟然不惜直接将道观的事情停下。
素问丝毫不担心他的话语真实性,他们这些修行者轻易都不会说虚言。而且这种事是一打听就能知道的。
不过可惜,他想要的东西素问并没有。
素问睁开眼睛道:“出家人不打诳语,你又何必多此一问?”
梁启全露出个腼腆的笑容:“我也只是抱着一线希望,能免去日后与贵寺刀兵相见。”
“东海非一家一人之地,还能真操刀子不成?真是说笑了。”素问温和道。
“确实,这次失礼了,贫道告辞,想必再见之日不远。”梁启全双手抱拳道。
素问明白他的意思,再见之时,就是那道观正式插入东海,与净心寺相争了。
任由他离去,素问也不再多言,只是直接闭上眼睛。
“主持,他是?”智守在一边问道,方才他听这人话中意思有些不怀好意。
“我净心寺与东海之间,正在修建一间道观。他恐怕与那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素问回答道。
“还有这种事?难道正在修建那里是道观?”其他僧人这才知道这事。净心寺与东海之间确实有一处地方正在修建,只是外面围的颇为严实,众人也不知道那里是做什么。
此时才知道竟然是修建道观。
寺院和道观极少在一处,就算偶尔有也是有着历史和地理的原因。如果新建寺院道观在另外一间隔壁,那就有问题了。
白云山既不是什么洞天福地,又不在名山大川。此时在净心寺附近修建道观,不用想都知道是冲净心寺来的。不过他们也想不明白到底得罪谁了,为何会如此。
“不必多想,到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素问平和说道,对此并不在意,到时看双方手段就是了。就看他们到时候怎么出招了。
梁启全出去后到迟来道人身边说了几句,两人也不说话就没入黑暗之中,看样子是直接离去了。
与张师道一起来的两个道人在黑暗中互相看了一眼,也悄悄起身钻入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