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顺天府的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严行秋住处,正将他的罪行一一叙述时,他突然痛苦万分口吐白沫倒在地上不省了人事,很快便咽了气。
将尸体带回顺天府后,叶之闲忙上前查看,起身作揖道:“府尹大人,这位严大人与那纸铺老板的死因恐怕为同一种。”
唐枭枭看着严行秋的尸体一脸遗憾,明明是个正直的人。
那伙计突然惊恐地抱头蹲在了一旁瑟瑟发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下一个就是我了……怎么办……怎么办啊……我也要死了……谁来救救我……”
唐枭枭看着那伙计那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但真相在严行秋这儿真的就停下了吗?等等,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当时在牢里,毫无证据便对自己行刑想要让自己屈打成招,定是有人指使,但以府尹的作为是绝不会允许如此鲁莽的。
“嘶……”
以真凶死亡而结案的假账一案暂且过去后,唐枭枭回到自己住处关上门替自己上着药,昭乐回了宫,让人送了祛疤的良药来,但没人帮忙还真是够不着背上那些。
“唉……”
她无奈地只好放下伤膏,看着一桌的瓶瓶罐罐,皱起了眉头,是谁让动的刑?一点头绪都没有。如果是为了让自己屈打成招,也许是比顺天府尹还高的官,而且还能使唤得动严行秋,难道是宫里的人?
“会是谁呢……”
带着疑问,她去找了唐枫,却没想刚到唐枫那儿,便听见了叶之闲的声音。
“她受了那么重的伤你居然可以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继续查案,还是你亲妹妹吗!”
唐枭枭双手抱胸靠在门边偷听着,毕竟之前昭乐跟自己说过,他已经记起以前的事了,一定是有原因的。
“说到底不就是因为她自己答应要去顺天府。”
唐枫整理着案卷,轻描淡写的口气让唐枭枭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是,他说的确实没错。
但眼看他们就要吵起来,唐枭枭忙赶了进去。
叶之闲忙迎了上来:“你怎么来了?伤还没好怎么就到处乱跑?”
“我没事,”她越过叶之闲径直走到唐枫面前,“我有话跟你说。”
唐枭枭将自己的推论告诉唐枫之后,以为自己会有所收获,但就当她要放弃的时候,叶之闲忽然想到了一人。
“此前听祖父说过,严行秋有个义父,是詹事府的詹事叫胡同,但只是给皇子伺候内务的,应该不会……”
“原来如此。”唐枭枭眼前一亮,“你还记得我之前被掌院叫去给皇子们侍读吗?那时候我见过他几次,难道是因为我与皇子们处得太好了他嫉妒了?”
“说你聪明还是蠢好,”唐枫叹了口气,“你太瞧得起自己了,他一个詹事还能被你一个小小的编修威胁到不成?”
“但若是因为皇上提出让我去顺天府司通判一职,而威胁到他往后‘捞油水’呢?”
唐枭枭一言,唐枫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仔细思考了起来。
叶之闲连连赞同:“如果要是顺天府内也有内应,调包账簿、屈打成招这些也就说的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