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这几句话就能说动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他们是一伙的。”田钰儿试图挣脱她的手却被唐枭枭牢牢锁住。
“你以为你偷的是谁的腰牌?你要是有所耳闻,就该知道顺天府通判唐枫亲手解决过多少惊天的案子,难道还不能帮你讨回公道吗?”
“顺天府?通判?唐枫?”
就只在她走神的这一刹的功夫,悄悄来到她身后的唐枫冲着她的后颈抬手就是一下,田钰儿眼前一黑倒在了他的怀里。
“你……爬上来的?”唐枭枭朝下看了看。
“你以为就你轻功好。”唐枫把田钰儿双手捆好扛上了肩头,从屋顶跃下,唐枭枭舒了舒筋骨松了口气,跟着跃了下去。
因为无法将其带回客栈,唐枫便让唐枭枭将田钰儿带去找许周寅,尽管有些难以开口,但她还是硬着头皮深夜去了许周寅的住处,而恰好他也刚睡不着,出门准备去府衙看看税赋的账簿,二人在门口撞了个正着。
“啊……”唐枭枭背着还昏迷的田钰儿与他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好。
许周寅不等她解释,连忙将她引进屋,唐枭枭这才能将田钰儿放下,并将她绑在了椅子上。
“她是刚才那个姑娘?怎么被绑着?”
“她是田钰儿。”唐枭枭把他的腰牌还给了他,“我不能带她回客栈,想借你这儿问些事,深夜打扰实在是过意不去。”
“那个‘千面小泥鳅’?!”
这下许周寅才仔细瞧了瞧田钰儿的脸,她突然睁开眼把许周寅给吓了一跳。
“狗官!你……唔……唔!”田钰儿挣扎了起来。
唐枭枭迅速把唐枫准备的布团塞进了她嘴里:“你先冷静点,我知道你不喜欢当官的,但非所有的官都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反思之前,你当时反过来行窃之时,官府不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了么?”
“呸!”田钰儿竟一下将布团吐了出来,“睁只眼闭只眼?他们只是抓不到我罢了,居然想到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法抓我!要不是我师父救了我,我早就死了!”
原来那案卷上说的并不全是事实,据她所言,官府之中有人因为一时手痒染上赌瘾,一发不可收拾,便也开始了偷窃的勾当,已经改邪归正的田钰儿自是不会坐视不理,刚开始还只是偷了他两次惹毛了他,之后田钰儿为了劝阻他,三番两次将他窃得的荷包偷回,并扬言若是他之后要是再行窃,便将此事公之于众。这下就不止是结下梁子这么简单了,官商勾结也便从那时开始,因为始终抓不住她,便动起了歪脑筋想出了那个计划,而痛下狠手的也是那个人。
在门外偷听的唐枫听完后便悄声离开了,听完田钰儿的“供词”唐枭枭和许周寅对视一眼,然后她便决定,以田钰儿作为诱饵,去试试那个瘾君子,许周寅答应陪她冒险一试。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这口气我们一定会帮你出,但若是你满口胡言,我能抓住你一次,就能抓住你第二次。”
“我凭什么相信你?万一你们瓮中捉我,我插翅难飞。”
唐枭枭把自己的腰牌押给了她:“我这块腰牌若是丢了,皇上会砍了我脑袋,你若是被抓了,就把腰牌拿出来威胁他们,说我在你手里,要是抓了你,就别想知道我的下落,他们不敢对朝廷命官见死不救。我就在暗处看着你,若是你耍什么花招,你知道下场,虽杭州府不是我的地盘,但身旁的许大人可是杭州府的通判……”
“知道了知道了,话真多……”田钰儿转过身去,“帮我解开。”
“等等。”
“啊?”
唐枭枭趁她转头时迅速给她喂下了一粒药丸,说道:“这是城里的‘神医’给我的药,十二个时辰后就会发作,解药我藏在城中某个角落里了,若是你耍了花样……”她嘴角向上一扬看着田钰儿邪邪一笑。
“狗官!你卑鄙!”田钰儿试图吐出来却未果。
“明日亥时一刻,别忘了。”唐枭枭将她拉出了房间,回头对许周寅行了个礼,“许大人,那我们这就告辞了。”
“我送……”
她忙朝许周寅眼神示意了下田钰儿还在,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又被人知道自己女子身份,出了事人头不保,许周寅只好微微点了点头。
“我送二位到门口。”
出了门,唐枭枭便和田钰儿分道扬镳了,哪知刚过两个转角便碰上了唐枫,吓得险些和他动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