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怎么这么冷啊?”
男子惺忪着从床上爬起,来不及披上外衣便快步去将窗关严实了,突然,“砰”的一声,门开了,把床上的女子给吓了一跳猛地卷着被子从床上坐起看向门口。
“啊——”她突然叫了起来,手颤抖着指着门口那借着月光照了进来的晃动的影子。
男子没好气地说道:“见鬼了吗?叫那么大声。”
随后他便朝着门口走去,准备关门,却僵在了原地,脸色煞白,脚像是生了根一般站在原地,却不停地发着抖。
“相……相公?怎、怎么了?”
“你……”男子颤抖着那苍白的嘴唇,“你……你不是……死了吗……”
“我当然死了……”田钰儿张开那血淋淋的嘴,将身上带血的箭拔了下来,“你这一箭,可真是铆足了劲啊……”
“你……你想干什么?”
“这些年……你过的可潇洒……升了官……还娶了美娇娘……我来找你叙叙旧啊……关于你行窃嫖赌之事……”
那床上的“美娇娘”自然不知他从前的那些恶行,忙下了床匆匆走到他身旁质问他,那样子仿佛与方才那战战兢兢的判若两人。
“夫人,你别听她瞎说,她一个‘鬼’说的都是鬼话。”
“他啊……不仅行窃,还将你们的定情信物都当了……就为了嫖赌……被我发现劝阻竟还对我下毒手!”
田钰儿说着激动了起来,那嘴里含的血喷得他们满脸都是,男子恼羞成怒就要动手,她向后一仰“飘”到了院子中,见他追了出来,田钰儿手伸到身后做了个小动作,身旁忽然扬起浓浓的雾气。
唐枭枭叹了口气,这还真是为了套出口供做足了戏,替她扇着烟,还特地用镜子和蜡烛晃着男子的眼,给田钰儿找机会躲起来。
“你的定情信物被我从当铺当出来了,就在你把我埋了的地方!”
“美娇娘”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好哇!你竟然真的把我给你的定情信物都当了!难怪我总问你要你总含糊其辞!”
“我……那是她偷走的,我怎么可能当了……不对,”他忽然反应过来,“我埋她的时候根本没瞧见其他的东西……你到底是谁?装神弄鬼的给我滚出来!”
唐枭枭眉头一皱,他察觉到了。
“你劣迹斑斑,行窃嫖赌,你可还记得你当时许过一个青楼姑娘说要为她赎身,结果却和这位‘美娇娘’成了婚,害得她绝望地在你面前投了井!”
男子一惊:“你怎么知道的,明明只有我们二人……”
“你!”“美娇娘”彻底气疯了,回到房里拿着剑就出来要跟他拼个你死我活。
“夫人,夫人你别冲动,人命关天啊,可千万别听她鬼话连篇啊!”
“那你给我去把定情信物找回来!否则老娘要了你的命!”
果然,这妻管严在“美娇娘”的威胁下,只好硬着头皮带着她,一路到了当初埋田钰儿尸体的地方,咽了咽口水,动手就挖。
“你看,我没说错吧,他就是心虚了。”田钰儿在远处擦了擦自己嘴边的鸡血对唐枭枭说道。
“定情信物呢?”
她示意唐枭枭往那儿继续看,那男子找到定情信物一副找到宝藏的样子,唐枭枭轻笑一声,双手抱胸看着好戏。
“老板,看看这是不是当时来当这簪子的那个男人?”
男子闻声转过了头,见到了带着衙役和几个铺子老板不知何时站在他们身后的许周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