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哭笑不得,看来皇上认为她一定会遭遇不测,所以才都给他们下了这样的命令么?那为何还要让自己去收集那些东西?不如让大家都去。不明白的是,竟还专让自己挑夜深人静的时候去。
实在是有些抵挡不住疲惫,逼不得已唐枭枭便只好“借宿”在他们房里,直到鸡啼时分才醒了过来。
路上开始有了叫卖声,有了人来人往的嘈杂,她这才睁开了眼,起身舒了舒筋骨,亏得他们安安静静,让自己舒舒服服睡了个饱。
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三人都不知去向,她爬下床整了整衣襟,去往隔壁找昭乐,发现昭乐也没了影。
忽然,她周围出现了好多黑衣人,举着明晃晃的刀子冲着她就砍,来不及躲闪,正要硬生生扛下时,叶之闲出现在了她面前,替她挡下了那一刀,那鲜血从他头上、肩上流下渗透了全身。
“闲哥!”唐枭枭猛地睁开了眼。
正站在桌旁摆着碗筷的叶之闲和许周寅闻声看向正躺在叶之闲床上满头大汗大口喘气的她,叶之闲忙走了过去,许周寅本也想上前,却收回了脚。
“还好吗?”
“做了个噩梦……”
唐枭枭看到叶之闲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松了口气,起身擦了擦满头的汗,掀开被子下了床。
刚开门,见元秀刚巧端着早点站在门口要推门,险些撞上。看着她脸色苍白的样子,又看了看她身后的二人,大家都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唐枭枭匆匆去往隔壁,刚要伸手推门,却推了个空,门内的昭乐一下接住了她。
“你没事吧?”她摸了摸唐枭枭沁湿的后襟,“怎么这么湿?”
唐枭枭忙松开了她将门关上:“我先洗洗换身衣服。”
这梦难道是种预兆?她擦洗着身子一直想着方才的噩梦。
五人用完早点后,前往皇上处候着,有了前车之鉴,他们这次很早便到了。
高公公开了门将他们引进屋内,到底还是回到了气派的天字号房,想必此前一直是锦衣玉食的皇上也是被逼无奈吃了些苦,他们一到便恢复了日常的模样,免得龙体因这些小事而抱恙。
在苏州并未停留多久,皇上竟决定继续北上,要知道再往北,离皇城越远,便会愈发不安定。
皇上命高公公在当地买了三驾上好的马车便整装出发了,有了前车之鉴,便由高公公驾着唐枭枭和昭乐所乘马车,侍卫驾着皇上的马车,最后那驾则三人轮流。
不过,这次竟一路未停,甚至只是歇了脚,匆忙吃了些东西便又继续上路。
越往北,越寒,甚至还有厚厚的积雪。
见到雪,这几个人都有些兴奋,毕竟在京城,还没冷到要下雪的时候。
趁着皇上去茶摊歇脚暖身子,昭乐蹦蹦跳跳就扑进了厚厚的雪堆里,唐枭枭站在马车旁扯了扯自己的斗篷,冷得她只想把自己裹起来。
“啪”的一声闷声,唐枭枭灰色的斗篷上留下了一大块雪渣,她顺着方向看去,见到了元秀正双手合十向她赔不是,原来是昭乐硬拉着他打雪仗而不小心“误伤”了自己。
“唐枫!来玩儿啊!”昭乐朝唐枭枭热情地招着手。
她笑笑,拿她没了办法,捡起地上的雪球便与他们开战了,最后弄得叶之闲和许周寅也被迫加入了进来。
在茶摊暖身的皇上一边喝着茶一边烤着炭盆取暖,看着他们嬉闹的样子,微笑着感叹道:“年轻人这么有精神,真是让人羡慕啊……”
“老爷您也宝刀未老,只是这些孩子还不够稳重罢了。”
听着高公公的奉承话,皇上又喝了口茶:“不知这北面战事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