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然是你……”
许归然坐起了身,被子从那肤白如雪的上身滑落,身上的刀伤在那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有些刺眼。
“ 自然是我。”
唐枭枭听见了他们正在交谈着什么,便靠近了屏风悄悄听着。
“你到底有何目的?她不过就是个无辜的姑娘。”许骁年忍着自己想要动手的拳头低声道。
“可她是你未过门的夫人,不是么?”
“那又怎样?”
“你抢走了我的东西,我也让你失去你爱的人。”许归然笑道,“这不公平么?”
“我还没娶她!”许骁年近乎是咬牙切齿地对他说的这句话,“我知道你因为我受了伤上不了战场而恨我,可正因此能赶上给你爹娘送终吗?若是你死在战场上,要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许归然突然笑了起来,然后抚过自己的伤疤:“你还记得我因为你而受伤?可你从未对我有过歉疚,甚至也未曾亲自上门,不说道歉,就连个道谢都没有!我可是险些丢了性命!你拿走了我的从军令,替我上了战场,有了一切的富贵荣华,而我呢?”他看着这周围略显奢华的陈设,“赵海棠怕我将此事告知皇上,在我父母死后,施舍了我这些身外之物就为了封我的口。我倒是没想到,赵海棠当时为了上你能上战场,甚至不惜安排了那次刺杀。”
“你说什么?”
他看着许骁年这震惊的模样,冷笑一声:“既然你这么想变成我,我便也如了你的愿,替你睡了她。”
屏风后的唐枭枭与许骁年一般吃惊,许归然披上衣服,径直走到屏风后将唐枭枭一把拉了出来,紧紧地扣着她的喉咙,她不禁咳嗽了两声,有些难受,不论她怎么挣扎,只会原来越紧,甚至下一刻就要掐断自己的喉咙。
“你放开她。”
许骁年有些紧张地看着他臂弯中的唐枭枭,唐枭枭余光瞥见许归然清秀的脸上浮起那不属于谦谦君子该有的邪笑,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你给我跪下!说你错了,然后去和皇上坦白,这一切都是赵海棠和你们的计谋,那些名号、荣华都是我的,否则,”许归然贴近了唐枭枭的脸,看着许骁年道,“除非你杀了我,不然你许骁年的未过门的夫人被人糟蹋的名声就会传遍整个京城,不仅如此,我还会让她生不如死……我知道你喜欢她,你不会舍得让你喜欢的女人就这么受伤。”
这许归然真是人面兽心,表面谦谦君子,居然是如此阴险狡诈之人。
见唐枭枭快被掐得满脸通红快要喘不过气来了,若是不跪,只要轻轻一捏,她就会因此而丧命。
许骁年攥着拳,缓缓地就要跪在他的面前。
唐枭枭看着面前的许骁年,用尽全力一脚踢向他的膝盖,自己也顺势从走了神的许归然手中向后一仰逃脱了开来,摔在了一旁。
“你没事吧?”许骁年一把扶住了她。
“咳咳……”唐枭枭轻轻揉了揉发红的脖子,大口喘了喘气,“你跪什么跪……他=又不是天子也不是爹娘……男儿膝下有黄金,为我跪,我还不起……”
许归然一气之下提起架上的佩剑指向他们:“既然你们如此想死在一起,那我便从了你们!”
“砰!”
门突然被一脚踢开,其中一扇将许归然撞到了门后,佩剑掉在了地上。
“枭枭,你没事吧?”闻讯一路寻来的唐枫看向坐在地上的唐枭枭紧张地问道。
唐枭枭看到那逆着光的熟悉的身影,那一刻,再也没能忍住眼泪,唐枫忙蹲下身将她护在怀里安抚。
“没事了没事了。”
许归然从门走出,那表情变得更加阴沉邪性,捡起佩剑便要刺向他们,许骁年一下拦在了他们身前,那白刃直直地穿过了他的腹部,带血的红刃从身后穿出,唐枭枭和唐枫都惊呆了。
“欠你的……我会……一点……一点还给你……你不要……伤害她。”
许归然收回了自己微微颤抖着的手,故作镇定道:“这是你欠我的,本就该还!”
说完他便离开了宅子。
后,许骁年扶着门缓缓跪在了地上,二人忙上前扶住了他。
许骁年躺在她的臂弯里,微笑着看着她,轻声道:“别怕……我……娶你……”
随即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