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唐枭枭根本不知道,京城里现在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
宰相嫡孙杀人、许骁年遇刺、将军未过门的夫人唐枭枭不知去向。
唐枫自得知唐枭枭不见了,仍是不敢让顺天府的人去寻她,疯了似地一个人在京城找了个遍,却毫无收获。
甚至最后去询问各个守城将士,这才知道,有个像是她的女子出了城。
而另一边,得知叶之闲杀人一事,刚退朝的叶振平未等更换朝服便朝着顺天府去了。
听闻许骁年被刺的赵海棠匆忙赶去了将军府,看到儿子昏迷不醒地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心疼的不行,赶紧派了人去城门等许孟知回来,赶紧接来将军府。
“真是作孽,这唐家的女儿哪儿好了?你自认识她之后就总这么不顺,现在还把自己的命给打上了……你这叫我这个做娘的,能不心疼吗?”赵海棠一边拭着眼泪,一边抱怨着。
而这时的许孟知,才和唐忠毕恭毕敬地道了别,留下了聘礼,打道回府了。
不知过去了多久,唐枭枭转头看了眼许周寅,他正瑟瑟发抖,时不时地朝手心哈气搓着自己的手臂。
她有些内疚,撑着地站了起来,这时发丝上的水珠也快滴干了。
“跟我来。”唐枭枭淡淡道。
然后朝着木屋走去,从藏钥匙的暗格中取出了钥匙开了锁,推门而入,随之而来的是一股许久无人居住的气息,有些微尘,也夹杂着些许潮气。
许周寅惊讶地看着这敞开的大门,犹豫着跟着她进了屋,她像是这里的主人一般,径直走到柜前翻出了唐枫的衣服,递给了许周寅。
“擦干换上,门外还有柴火,我去生个火。”
唐枭枭不等他回答,便端着柴火去了屋外的火炉边,生起了火。
“你怎么不换?”
“我哥的衣服太大,不想穿。”
许周寅忙快速换上了干衣服,出来接过她手里的棍子在炉子里拨着,想让每根柴都能烧到,兴许是有些潮了,这有些鲁莽的动作使得那火很快便小了下去。
唐枭枭暗暗叹了口气。
一丝暖阳从云缝中洒下,轻抚在唐枭枭的脸上。
“活着好辛苦……可却又很美好……”她淡淡地说道。
“你小心受凉,”许周寅有些担心地看着她,“今日,父亲替许骁年去下聘了,你知道这事吗?”
“什么?”
唐枭枭一脸诧异地看着他,许骁年下聘了?怎么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许周寅猜到了这个结果,想了想,还是开口问了。
“可你真准备嫁给他了?”
她脸上的诧异只是一瞬,便也消失了,摇了摇头:“他的玉坠不在我这儿,这门婚事不会成的……”
不知为何,许周寅倒是暗暗松了口气,可她这样子,像是不会将自己烦恼的事像自己倾诉了,便也不再继续往下问。
“枭枭!”
突然一个男子的声音在山涧回荡。
唐枭枭闻声站了起来,循声望去。
原来,唐枫在远处便瞧见了她的身影,木屋大门敞开,心想定是她,而见她回过头,心里的那块石头总算放了下来,忙跑了过去。
看着她那无助的样子,唐枫心疼地将浑身湿透的她拥入怀中。
“对不起,哥什么都不知道……”
她感受到唐枫那温暖的胸膛,毫不在意身旁还有许周寅,嚎啕大哭起来。
从许周寅口中得知唐枭枭一心寻死后,唐枫也无法将此事泄露一丝半点,只是让他回去转告许家,那玉坠不在唐家,在许骁年自己手中,婚事作罢。
只是因为这玉坠的事那么简单吗?
许周寅不便打扰,虽担心,却也只好先默默离开了。
心想,叶之闲这小子到底在做什么?这么大的事居然真的一丝动静都没有。
等许周寅离开后,唐枫硬是让她先将衣服换了,不要自己虐待自己,有什么事有他陪着,天塌下来也有他顶着。
唐枭枭点了点头,正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叶之闲杀人的事,她却猛然想起一件事。
“许归然呢?抓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