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宫门,见昭乐并未不依不饶地追来,唐枭枭这才松了口气。
在宫门外守候多时的唐枫见她出来了,忙迎了上去,把她吓了一跳,忙问是否遇到了什么难处。
她一路上一言不发回到唐宅,关上门后才开了口。
“明日,我们去接太子,送他回宫。”
“皇上答应了?”
唐枭枭点点头:“我出宫之时,高公公便已经派人将太子寝宫那些虚设都撤了,想必很快皇后便会乱了阵脚,不打自招。”
唐枫看着她认真想要解决案件的模样,虽有些冒险,却能让她暂时忘却那些让她难过的事,倒也不是不可。
“对了。”
唐枭枭伸手到唐枫面前,他不解地看着那空空的手心,随即有些无奈地从腰间拿出了荷包。
“我只是拿了你一锭银子,我们是兄妹,总得……”
“哎呀,不是,”唐枭枭将他已经用得所剩无几的银子推还给了他,“玉坠,许骁年的玉坠,不是在你那儿么?”
“哦,玉坠啊,”唐枫收起了荷包,“早就还给他了,等他醒来之时应当就知道我们唐家的意思了。”
唐枭枭这才松了口气:“我对许夫人提了关于退婚之事,但她似乎犹豫不决,像是不肯答应的样子,这次回村,咱们去把聘礼也一道带上还给他们家。”
“嗯。”
可她万万没想到,在她见过许骁年的当晚那聘礼就被贼偷去了不少,唐忠和苗月牙正由村长陪着挨家挨户打听线索。
昭凌则是坐在那库房中,托腮看着一地凌乱所剩无几的聘礼。
当唐枭枭他们兄妹二人赶到之时,听见这一消息,觉得天都要塌了。
“这、这咱们就算倾家荡产也还不起啊……”
正当她愁眉苦脸地走出库房时,昭凌忙叫住了她。
“你为何要退婚?许将军为人其实挺好,我瞧你们也挺合得来的,怎么就……”
唐枭枭淡淡道:“事情并非是你所看到的这般,算了,此事先放一边,我领命护送你回宫,现在就跟我走。”
“那我收拾收拾。”
“你有什么行李要收拾啊,难道还想从我们这穷地方捞些什么回去吗?”
昭凌可不听她的,将自己此前储藏在灶间的那些个苗月牙做的点心一股脑地倒在了油纸上,三两下包了起来,拿绳子一扎,满意地拍了拍手,拎着走了出来。
他轻轻拍了拍那包东西,一脸炫耀地对唐枭枭说道:“唐夫人做的东西可好吃了,我得带回去给父皇和皇奶奶尝尝,这可是比宫里那些山珍海味好吃多了。”
说完便示意她可以出发了,唐枭枭一听他要将苗月牙做的东西带给皇上吃,眼神不自觉地看向正在说着话的苗月牙和唐枫母子二人,二人深色凝重,尽管他们说的什么自己并未听清。
昭凌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说起来,你跟你哥怎么又这副奇奇怪怪的打扮?你们不是已经换回身份了吗?”
“你先去马车上待着,我一会儿便来。”
“哦。”
见昭凌上了马车,她走到苗月牙和唐枫跟前。
“照理说我现在就该留下把这盗窃一事查清楚,但眼下这事只能先放一边,娘,您和爹别太担心,许府那儿,我会想办法的。”
“只要你们兄妹二人没事,你娘我出去卖艺都会把这钱给赚回来退给许府。”
苗月牙笑着送他们出了村,直到看不见他们的马车,她才匆匆回去找了唐忠,将唐枫所言一事告诉了他。
说着说着苗月牙没能忍住,眼眶一红便扑在唐忠怀里哭了起来,唐忠轻轻抚了抚苗月牙的背,无奈地摇了摇头。
“都是我种下的恶果。”言语中甚是心痛。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当时要不是我在枫儿面前夸你这些,要不是我……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