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直等着万祎这边消息的紫膛脸大喊却是看到一条人影落下,接着场中大乱了起来,以为是万祎这边动手了,便是立刻激动的喊道,“兄弟们,动手!”
那跟在紫膛脸大喊身后的几个汉子却是从他们的独轮车直走掏出各种兵刃,那个下巴略长的年轻汉子更是双手捂嘴,猛地一吹,口中却是发出一声尖锐的长啸。
只是这一下,整个新市口便是大乱了起来。
却见那东边路口,那群杂耍卖艺的汉子扔大定,甩飞刀,各种卖艺杂耍的家伙什却是用了起来,向着那法场杀了过去,那玩蛇弄蟒的汉子更是厉害,直接将手中的一条蟒蛇耍的好似一条长棍,好不厉害,不但物理攻击效果拔群,更是带有威吓的作用,还没近身就将那群衙役娘子吓的哇哇大叫。
西侧路口,那群柴夫却是从柴火捆里掏出来朴刀长枪,大喝着就杀将了起来,那打头的红发丑汉一马当先,手中一口黑铁朴刀,刀身宽有一扎,黑漆漆好似涂墨,抡舞起来黑光正正,破风呼呼,砍人杀敌却是滴血不沾,当是一柄上好的兵刃。
那红发汉子勇力也是惊人,身上的半褂也是脱掉,赤膊了起来,露出肌肉盘扎的上身,两条膀子一较劲,就带着胸前的一巴掌宽的红色护心毛支棱了起来,身形一动,满头的披肩红发也是飞张起来,浑像一头威风凛凛的红毛雄狮。
那南侧扭打在一起的出丧队伍、迎亲队伍也是立刻分开,出丧队伍却是推翻棺材,棺材破碎,顿时许多的兵刃滚了出来,许多人手都上来拿兵取刃。
迎亲队伍却是一下掀翻了花轿,顿时许多兵刃也是散落出来。
那披麻戴孝的大孝子身长消瘦,手中却是拿着一柄长棍,而头戴翅冠,胸带红花的矮胖新郎却是手那两柄长刀,此二人刚才还扭打的不行,现在却是一同呼啸,引着奔丧迎亲的人马就杀将了出去。
在那北边,一众车夫也是从独轮车上取出了各自的武器,而紫膛脸大喊却是来到自己的独轮车前,双手分别抓住独轮车两根车把,却是用力一扯,便是将独轮车连车带货的全都扯坏,只留下一对车把还在那紫膛脸大汉手中。其人却是拿着两个两根车把相互对撞了一下,顿时木屑飞溅,露出车把内藏的一对十三节塔型玄铁长鞭。
紫膛脸大汉却是吼道,“兄弟们,随某家营救宋河贤弟!”
场中的众人立刻应和了起来,随着紫膛脸大汉冲杀了出去。
四个方向的好汉都是大喊着杀向了法场,而那法场之中,赤条条的黑汉子却依旧在哪里抡着两把短柄车轮大斧厮杀,就是没了敌人,他也是怒吼连连,大斧乱砍不休。
那趴在地上的戴义却是艰难的撑起身子,向着那赤条条的黑大汉吼道,“蠢牛,没敌人了,快点过来救哥哥!”
可那黑大汉却是充耳不闻,口中大骂不休,手中重斧乱砍不止,那戴义又是招呼着宋河去呼唤黑大汉,可宋河也是呆愣愣的,双眼无神,毫无所动。
戴义气绝,也不知道是向着那宋河还是向那黑大汉大骂了一句,“该死的,真是该死的!”
正这时候,四方道口的人手却是杀入了法场,却是有几个好汉向着宋河和戴义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