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孽的虎婆子吴阿娟在县城呆了两天毫无进展,整个人狼狈的跟讨饭的似的,双眸无神,该求的人她都求了,可没有用,怎么会这样呢,自家儿子丁建设可是食品厂的正式工,铁饭碗呢,一直都是被全大队人羡慕的,现在……
食品厂的人说如果留下案底就要辞退丁建设,只要对方和解就能保住工作,可现在她实在没有办法让对方和解,出钱、出票都不行,完了,完了。
胡爱玲,头一个儿媳妇,吴阿娟不是没有想过,她现在是县长家的儿媳妇,食品厂的小领导对他们来说是天了,可对县长家那只是地,只要说一句,什么都能解决的。
可对于胡爱玲,吴阿娟没那个脸开口,当初两人离婚的时候,自己对胡爱玲做的事,能不被报复已经很好了,如果找上门去,指不定连自己都搭进去了,可是如果不去找,丁建设就完了。
县政府的人住在哪里,只要长了一张嘴就能问到,在县政府住宅区外,吴阿娟已经徘徊了好几圈了,正准备鼓起勇气就去,丁建平找来了,“妈,妈,快,快跟我回家去。”
被拉住的吴阿娟没由来的一阵失落,但却也是松了口气,民怕官,对于公社的领导那已经是会被吓破胆了,更不要说是县长家了。
“建平,妈回去了,你弟就真完了。”吴阿娟突然哽咽了起来,“说起来都是我害了你弟,是我害了他啊,如果当初我不掺和,他跟爱玲就不会离婚,现在小孙子我可能都已经抱上了;后来秋霜也是,妞妞也是我孙女啊,怎么就那样了呢。”
妞妞不是肺痨,医院误诊的事,她听人说起过,王秋霜把孩子的病治好了,现在带着孩子在省城读书呢,如果也没有离婚那就好了啊。
“那个寡妇可真是个害人精,把我家建设害的这么惨,那个挨千刀的媒婆,介绍的什么破烂玩意儿,害了我的建设啊……”
丁建平看着满脸悲痛的亲娘难得的沉默,因为都是大实话,他都不明白亲娘怎么就那么爱掺和小弟家的事呢,哎,弄成现在的地步都是自找的,不过作为儿子这话他没有说。
“妈,维和叔他们回来过年了,安城也回来了,如果安城愿意出面帮忙的话,小弟的事应该能很好的解决。”丁建平来县城找吴阿娟就是为了说这事。
“安城回来了。”吴阿娟的眼底绽放出希望的光芒,“快,快,快扶我回去,诶,先,先去百货大楼,不能空手去。”
易柔静是怎么有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见到虎婆子,她大方的拎着一个绿网兜,里面是一听黄桃罐头、一罐麦乳精,还有一包奶糖,这礼可不轻,还是这么抠搜的人拿出来的,易柔静着实惊了一把。
“红英啊,我是真的没有法子了。”虎婆子拉着李红英的手,眼泪瞬间下来了,“可建设这次真的是被害了啊,他跟那寡妇虽然还没领证,但在咱们丁坪生产大队可是办了酒的,谁家不是这样的,先办酒再领证的多的是呢。”
“看到自己媳妇跟别的男人在床上,那是个有血性的都忍不了啊,而且建设真没下死手啊,就只是打断了那男的一条腿,打落了那寡妇一颗牙而已。”
“对方也不是木头啊,也还手了啊,建设的脸肿得跟猪头一样的,手也擦破见血了,明明我们才是站理的那边,就因为那男的是个小领导,县里有点关系,就那样污蔑我家建设,真是没有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