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等等,等等。”易柔静快走几步拦在邹旭日和那位领着他的年轻警察面前,“警察同志,你们要带这位嫌犯去哪里?”
“去医院。”年轻警察回道,眉头有些皱起,还是第一次有人拦着警察办事。
“哦,不用去医院,我就是医院工作的。”易柔静说道,“他那伤不严重,我下手有轻重。”
警察同志闻言愣了一下。
“你哪个医院的,我跟你说,我让你没好果子吃。”邹旭日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被人打就算了,还是被一个娘们打,问题还打输了。
“哦,警察同志麻烦再记一下,他这是在威胁我,还是在公安局里威胁我,我觉得他是藐视咱们公正无私的警察同志们。”易柔静义正言辞道。
“这位同志,你说人家打你,可你们没有受一点儿伤,伤的是这位男士。”年轻警察说道。
易柔静疑惑看了年轻警察一眼,“警察同志,我有些听不明白你的意思,还是说你还不了解案情。”
“是这邹旭日擅闯别人家门,对着妇女和儿童言辞辱骂,觉得不够就伸手打人,只是他今儿运气不好,遇到了我,三两下把他打趴下了,我是正当防卫,没受伤是我自己的本事,他受伤那是他自找的。”
“怎么,还要问我报销医药费吗?”易柔静冷笑道,“我还要问他赔偿精神损失费呢,吓着咱们小朋友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了。”
“哦,我刚刚漏说了一点,我是个孕妇,他一个大男人打孕妇,没打着他还想踹我肚子,你说他是不是蓄意杀人。”易柔静看着年轻警察认真说道,“这得判多少年?”
年轻警察听了易柔静的话诧异极了,看了易柔静的模样,没有孕妇的样子。
“我在怀溪县医院确诊的,警察同志尽管去调查。”易柔静如实说道,“调查清楚了还请给我一个公道。”
“邬大哥,邬大哥,我快疼死了,我疼。”邹旭日觉得浑身都疼,其实他还能正常走路自己都有些意外,之前易柔静打他的时候总觉得骨头都散架了,没想到没有一处骨折,可疼是真的疼。
易柔静看着走过来的邹旭日口中的邬大哥,挑了挑眉,“你们不会是走后门,想给他特别照顾吧。”
邬卓越眉头拧起,脸也黑了些,“我只是想让人先去给这位同志鉴定伤情。”
“然后呢?”易柔静好笑道,“鉴定伤情不是受害者应该做的吗,他这个加害者用得着吗?”
“我也去医院,我得让医生看看我的孩子稳不稳妥。”
“对,对,去医院,我看得一清二楚,邹旭日抬手打我,柔静拉了我一把避开,他要踹柔静的肚子,我之前跟他说了柔静怀着孩子,他竟然想把人肚子里的孩子踹掉,他安的什么心。”谢晨燕出来为易柔静说话,也交代了事情始末。
“其实擅闯一词不成立。”邬卓越说道,“门是你们自己开的,人是你们允许进门的,还有你们所说的邹旭日同志打你们,也是你们的一面之词,他说了是被你们给打了。”
“所以邬同志是相信邹旭日一个人的话,而否定了我们三个人的言辞?”易柔静语气平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