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一日,周六,易柔静坐公交车到了京大,然后全部新生带上东西步行去了京郊,走了足足两个小时才到了地儿。
“这里以前是军营,不过军营搬地方了,这地方就成了京市大学新生军训的地方,五六十年代的时候也都来这里军训。”王若华是京市本地人,她知道这个就给同宿舍、同班的学生解惑了。
说起来易柔静也是第一次见到班级里的其他同学。
“京大一般都是在军训以后召开开学典礼,然后进行军训表彰总结,不过经过军训大家伙儿应该都能认识了。”王若华笑着说道。
“老七你懂得可真多。”龚菊娥看着王若华夸赞道,“不愧是京市人,以后咱们宿舍有什么不懂的,可得请教你了。”
易柔静和王若华听到龚菊娥的称呼愣了一下,她们昨晚没有住在宿舍所以并不知道,龚菊娥她们按着年纪大小给她们八个人分了大小。
余翠珠是老大,依此是张亚恩、易柔静、章梦娣、任雪娟、龚菊娥、王若华和乐欣欣。
“这样称呼蛮亲切。”任雪娟附和道,“若华,你是几月份的,昨儿我们排的时候发现我跟梦娣都是二十一,你跟菊娥是二十,我月份比梦娣小,所以我在她后面,你呢?菊娥是说你瞧着就比她小,才给你按了老七的名头。”
王若华见她们几人都没反对,也就说了,“应该是菊娥大吧,我是十一月份的。”
“我正月里的,比我月份大的人可不多。”龚菊娥乐呵呵道,“那以后我们就按照这个顺序了啊。”
“你们好。”龚菊娥八个人凑在一起说话,一个年约二十,穿着军绿色棉袄,同色裤子的年轻小伙子拿着笔和本子走了过来,“我是涂林栋,京市本地人,我已经把咱们男同学这边的信息都统计好了,就差你们八位女同学了。”
“等知道了名字,咱们作为同学就互相认识一下,听说军训正式开始是下午,上午是让大家整理的。”涂林栋解释道。
余翠珠作为三〇五最年长的,就把宿舍八位女同学的名字和年龄都跟涂林栋说了一遍,涂林栋得了信息记录下来后就离开了。
“他怎么还亲自来问,辅导员那里不是应该有我们的花名册吗?”乐欣欣有些奇怪道。
“还没办开学典礼,咱们班也都没有定班长等职务,辅导员的花名册会给谁看啊。”王若华回道。
“我觉得可能是看上咱们宿舍里的谁了。”章梦娣捂嘴偷乐道,“刚刚我可是看到那涂林栋同志把咱们八个人都仔细看了一溜呢。”
易柔静闻言微微皱起了眉头,章梦娣这人的嘴真的是什么话都能说出来,第一次见面就这么揣摩同学,这被人听到那男同学轻浮的名声可就传出去了。
“老四你可别瞎说。”龚菊娥当即说道,“那位涂林栋同志眼神清正,瞧着不是那样的人,而且人家这个年纪没准娃也有了,就算没结婚,有没有对象或是如何的我们也不知道,坏了那位同志的名声就不好了。”
“老六说的对。”余翠珠做了总结,“咱们宿舍可是有已经结婚的同志,我、老三和老五都是结婚的,老二也有对象了,万一传到咱们舍友家属或是人对象耳朵里,坏的可不止是男同志的名声,咱们也会被带累。”
章梦娣撇了撇嘴没有再说,不过心里却是暗自嘀咕了句,那是没遇到好的,遇到好的了还不定会不会离婚跟人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