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推官把石碣村保正喊来:“石碣村的青壮渔民,都在这里了?”
保正忙不迭的回答:“都到齐了,都到齐了!”
李推官便说:“本官听说,你们石碣村有什么阮氏三雄,水性十分了得,他们也来了吗?”
保正一愣,他没想到府衙的人居然也知道这三个村痞的名号,连忙朝人群里扫了一圈,然后回答:“他们没来!”
不等李推官发问,保正紧接着说:“嗨,大人你是不知道,这阮氏兄弟嗜赌成性,又都是懒得屁-股生蛆的人,这会指不定躲在哪里睡大觉呢!要不是他们水性好,能打两网鱼,早就饿死了!”
李推官却固执的说:“知府大人说了,此次征讨梁山泊,不容有失,必须征召得力水手。这阮氏三雄,是知府大人点名要见的,你快点去把他们喊来,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
保正眼睛一亮,要是能趁这个机会巴结上李推官,可是莫大的机缘,忙不迭的说:“大人稍等,小的去去就来!”
说完,保正一溜烟的朝阮小二住处而去。
身为石碣村的保正,对石碣村的每一寸土地,他早已熟稔于心。至于像阮氏兄弟这样的“刺头”,保正更是钻研的十分透彻。
“二郎......五郎......七郎......”保正站在岸边,朝芦苇里喊着。
阮氏兄弟正窝在船上闭目养神呢,听了保正的呼喊,吓了一跳,忙不迭的爬了起来,轻轻扒开芦苇,朝岸边看了过去。
“二哥,五哥,怎么回事?”阮小七有点懵:“保正怎么来了?”
“不会是官府的圈套吧!”阮小二忧心忡忡的说。
“嗨,二哥最近总是疑神疑鬼的。”阮小五阵阵鄙夷。
“不是,俺今早醒来,就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不大得劲。”阮小二揉了揉脑瓜门。
“真要是出了事,晁盖哥哥能不派人通知咱们一声?”阮小五-不以为然。
“二郎......五郎......七郎......”保正执着的喊着。
虽然他看不见阮氏兄弟藏身之所,但确定阮氏兄弟一定藏在芦苇丛里。
“要我说,咱们出去见一面,也没什么。”阮小七到底面子窄,想起保正平时的和蔼可亲来:“况且,外面就保正一个人,咱们有三个人,还能有什么事?”
阮小二只好点头同意。
“石伯伯,你找我们?”阮氏三雄摇着船,出了芦苇荡。
“哎呦呦......”保正笑眯眯的说:“好事,好事啊!快过来说!快过来说!”
船靠了岸,阮氏三雄跳上了岸。
保正一把拉过阮小二的手:“二郎啊,这次你们真是祖坟冒烟了!济州的宋知府要见你们呢!”
阮氏三雄吓了一跳,阮小二忙一把抽出胳膊,三兄弟并肩站在一起,暗暗摸了摸后背藏着的尖刀,这才踏实一些。
“哎?”保正的目光中满是埋怨:“你们这是做什么?”
“知府大人见我们干什么?”阮小二一边问,一边紧张兮兮的盯着保正,一旦发现可疑之处,便立即一刀捅死保正,然后三兄弟立刻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