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喽啰大声的说。
张老五颤巍巍的捧着金银去了。
第二个喽啰还没等走到跟前,却扑地一下跪倒:“衙内,要是你早来当我们的头领就好了。”
“......”梁玮顿时语塞。
那喽啰自顾自的捶胸顿足:“以前的那些头领们,口口声声说什么大家都是兄弟,却根本不拿我们喽啰当人!尤其是到了分金银的时候,他们每人都分一大份,我们好几百人才才一小份!你要是早来就好了!”
梁玮叹了口气,将金银塞到那喽啰手里,坚定的说:“大家都是一般爹娘生的,哪有什么高低贵贱?以后,只要有我在的地方,断断不会容忍这种吃人的现象的!”
“衙内,以后只要你一句话,便是叫俺立刻去死,俺要是犹豫一下子,便是狗-娘-养的!”喽啰扑在了地上恸哭起来。
梁玮忙把那喽啰扶起:“还没问老哥的名字呢。”
“俺叫孙六。”
梁玮叹了口气,这就是小喽啰的宿命,连一个像样的名字,都不配有!
“老哥怎么称呼?”梁玮一边把金银塞过去,一边问着第三个喽啰。
“衙内......”
梁玮只好再次蹲下去扶。
就这样,每一个喽啰过来,都要扑在地上恸哭一场。
梁玮都要弯下腰去,将对方亲手扶起来。
渐渐的,梁玮只觉得自己的身子骨都麻木了。
但梁玮依然咬牙坚持着,他要亲手把金银分发到每一名喽啰手里。
林冲、何涛、索超都看不过去了,相互一望,林冲大声的说:“兄弟们,梁衙内累了,大家就不要再拜了!”
喽啰们哄然答应,但是实际上,轮到每个具体的喽啰上来领钱的时候,喽啰依旧是不由自主地跪拜下去。
林冲还待要说,梁玮却挥了挥手,笑着说:“不要紧!”
这次分金,从子夜时分,足足到了日上三竿,才算完事。
当把金银交到了最后一个喽啰手里,梁玮终于呼了口气。
略微调息了下,梁玮望着众人,大声的说:“想要另谋出路的兄弟们,你们领到钱以后,我真心希望你们能去好好的过日子,不要再做强贼了!你们可以走了!咱们就此别过!”
哪知,这番话说完,下面却是死一般的沉寂,没有一名喽啰离开。
朱贵的脚动了动,一看这架势,忙又把脚落了回去,老老实实的站好。
这时候,不知道谁大声喊了一声:“衙内,我们不走了,我们也要跟着你去大名府!”
“对!我们也要跟着你去大名府!”
喽啰们大声喊着。
梁玮不由得心潮起伏,正要当场允诺下来,猛然间心念一动,便挥了挥手:“兄弟们,你们不少人,想必都是本地的百姓吧?肯定还有很多亲戚朋友!这样吧,你们即刻都各自下山,如果想要另谋出路,或者专心务农,也不会有人说你们什么!如果,真心实意想要跟着我去大名府,那么三天之后,便都到济州府城的东门外集-合!”
喽啰们怔了怔。
“去吧!”梁玮挥了挥手。
“还不快去!”林冲大声说道。
喽啰们领命,纷纷散去了。
梁玮看了看剩下的七十多两金子、两千多两银子,对何涛、索超说:“剩下这些,给弟兄们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