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公子?”时文彬咀嚼着,脸色丝毫不变,审视着曾经的红粉知己。
“咱们济州府姓梁的公子可有十几个,你说的是哪一个?”时文彬徐徐的问。
白秀英一怔,她只知道那位公子姓梁,却不知道梁公子的真实姓名。
“这件事不急。”时文彬宽慰着:“你且先在郓城住下,我帮你慢慢打听就是了。”
白秀英点了点头。
时文彬与白秀英叙旧的时候,梁玮却已派人将雷横传了过来。
“雷都头,你可愿意跟着我吗?”梁玮徐徐的问。
雷横忙道:“承蒙衙内厚爱,雷横感激不尽。只是家中老母在郓城县生活惯了,不愿离开这里。雷横只好就近侍奉老母,辜负了衙内美意,还望衙内恕罪。”
梁玮点了点头:“父母在,不远游。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勉强了。雷都头......”
“不论何时,如果你混的不如意了,尽可以来大名府找我!”梁玮满脸认真的说。
此时,梁玮笃定,那宋江定然已经逃离了郓城县,而晁盖、吴用均已伏法,便是朱仝也锒铛入狱。
梁玮觉得,济州府自己没有必要继续逗留下去了,因此已经萌生了返回大名府的想法。
雷横忙道:“多谢衙内。”
“不过......”梁玮的表情忽然严峻起来:“你过去的那些事,我可以不深究!自即日起,你要是再有坑害百姓的行径,我梁玮要是不知道也就罢了,我梁玮要是知道了,休怪我梁玮辣手无情!”
雷横暗暗打了个冷战,忙不迭的说:“雷横明白!”
打发走了雷横,梁玮便起身准备返回济州府。
他先把芊芊接上马车,时文彬闻讯,忙不迭的来送行。
临行之际,梁玮却看了看周谨,淡淡的说:“那朱仝在郓城县经营多年,狐朋狗友甚多,难保不被人劫走。周谨,你便带五十人留在这里,什么时候那朱仝伏了法,什么时候回来见我。”
周谨愣了愣,苦着脸看了一眼索超。
索超却别过脸去。
“末将领命!”周谨只好应承下来。
梁玮率众返回济州府,到了府衙,与那宋黎见了,便问起郓城县呈报上来的朱仝、萧三的处斩文书一事。
宋黎本来没怎么理会,一见梁玮如此重视,不敢怠慢,当即叫来属官,当着梁玮的面把文书批了,安排人快马加鞭送回郓城县。
两人说了会闲话,梁玮便说:“宋知府,那阮氏兄弟虽然也是劫取生辰纲的罪犯,不过这三人都是无知渔民,只是受那晁盖、吴用蛊惑,才参与劫夺了生辰纲。后来这三人跟着我,倒也立下了一些汗马功劳。我的意思,便是对三人网开一面,既往不咎,你看怎样?”
我看怎样?劫的是你家的生辰纲,你想放就放,问我怎地?
宋黎心里吐槽,面子上却笑了笑:“一切都依衙内的。”
梁玮便拜别了宋黎,来到一间偏殿上,传令把那阮氏兄弟从牢里提出来,却只留下林冲一人在身侧护卫。
很快,阮氏兄弟便被带到了堂上。
才一看见梁玮,阮氏兄弟都傲娇的别过了脸。
梁玮悠然一笑,问:“牢里住的还习惯吧?”
“要杀就杀!”阮氏兄弟齐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