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中书有点不以为然:“你说的便是那些梁山泊强贼?他们不过是一些贼寇罢了,能有什么本事?更何况,既然做过贼,始终贼性难改。你要是想要精干的官兵,我挑选一些精干的拨付你就是了。”
本来,梁中书对于那些有过前科劣迹的人不怎么歧视,但是杨志搞砸了生辰纲,谢都管他们又拼命诋毁杨志,梁中书心里渐渐的也对这些曾经做过贼寇的有了成见了。
梁玮却哪里肯,大名府的那些官军真是太坑了,打顺风仗还行,稍微有点危险,就各种神坑操作,要是继续领着他们出去,随时都会被坑死的。
“父亲,就给孩儿练练手的机会吧!”梁玮恳切的说。
梁中书看了看梁玮,眼见儿子态度坚决,便点了点头:“那你就去折腾好了。”
父子俩又说了会话,梁玮又去拜会了母亲,这才出来。
出来与林冲等人会合,梁玮便让谢都管取来些银子来,交给了何清,让何清即刻领着林冲、何涛就近置办宅院,安顿好家眷。
至于三个光棍阮氏兄弟,便直接在府里住下了,反正府里的空闲房间多得是。
安排妥当之后,梁玮便回到房里,美美的睡上一觉。
这一觉睡得异常香甜,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梁玮才醒过来。
吃了早饭,梁玮约上林冲等人,便出去闲逛。
作为大宋皇朝的北京,大名府虽然繁华不及东京汴梁城,却远在济州府之上。
梁玮等人东走走,细看看,漫无目的,好不惬意。
快到中午的时候,一行人正在一处杂耍摊上看景,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哭喊声。
梁玮皱了皱眉头,循声看去,却见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正被两个壮汉拖在一旁痛打。
不远处的台阶上,一个掌柜模样的人却插着腰,厉声喊道:“打死你个糟老头子!叫你来讹诈我们!也不看看这家当铺是谁开的!”
“住手!”梁玮沉声喝道。
那掌柜的一看梁玮,一怔之下,忙不迭的行礼:“梁衙内......”
梁玮一愣,自己在大名府都已经人尽皆知了吗?
暗暗苦笑一声,沉着脸问:“怎么回事?”
两个壮汉停止了殴打,老汉缩在墙角,哼哼唧唧的。
掌柜的陪笑着说:“衙内,这就是个刁老头,平时吃喝嫖赌,什么都干。好好的家业败光了不说,还把妻女都卖了,欠了一屁股债。前些天,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便拿着一块玉坠来小的这店里抵押。小的看他可怜,便给他做了五两银子。没想到,这才十天不到,他便拿着五两银子来,说那玉坠是他祖传的,非要赎回那玉坠。衙内说说,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小的便让他拿出十两银子出来,他却拿不出来。小的按照规矩,自然不能给他。这刁老头便大吵大闹,骂的十分难听,要是不狠狠地打他一顿,小的这店,还怎么开下去?”
梁玮听了,便明白过来,想必那玉坠的价值,肯定不是区区五两银子,这掌柜的却偏偏给人家作价五两银子。结果十天不到,人家拿着五两银子来赎玉坠的时候,掌柜的却又跟人家要十两银子。自古以来的当铺,不都是这样喝人血的吗?
不过......
梁玮又看了看那老汉。
如果真如掌柜的所说,这个老汉吃喝嫖赌,连妻女都卖了,也是个十足的人渣。这样的人,值不值得自己帮上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