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缓神,梁玮朝武松深深一揖:“救命之恩,必当厚报!”
武松一言不发,收起了朴刀。
他本来与林冲等人都在楼下守着的,刚才突然看见胞兄武大郎急匆匆的奔跑在街上。
武松诧异之下,便叫住了胞兄,问什么事这么惊慌。
武大郎便说:“你的嫂嫂黄昏时分受了惊吓,险些被一个骑马的官人践踏着。如今正在家里心口疼的厉害,我这不赶出来给她抓治心口疼的药呢。”
武松大怒,便问:“那大官人是什么来头?”
武大郎便说:“我也没亲眼看着,哪里知道。不过,听街坊们说,那骑马的官人,似乎是县城里开生药铺子的西门庆西门大官人。”
武松听了,顿时气血上涌。
武大郎却叮嘱武松不要生事,先忙着给潘金莲抓药去了。
武松坐在楼下,越想越气,忍不住走上楼来,想要看看那西门庆。
他倒不是非要立即找那西门庆问个明白,只是心里愤懑,想要看看那西门庆的嘴脸,琢磨着到时候找个什么由头,狠狠地帮哥哥嫂嫂出这口恶气。
哪曾想,刚刚上楼,却正好撞见屋子里一片混乱,那六名黑衣人正在围杀梁玮。
武松顾不得多想,当即出手相助。
而在楼下的林冲、阮氏兄弟听到楼上动静,急匆匆赶到楼上包间的时候,却已晚了半步。
渐渐缓过心神的梁玮,扯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此时,屋子里一片狼藉,知县周正、富商胡玉财等人都哆哆嗦嗦的聚拢了过来。
“衙内,你没事吧?”众人满脸关切的问。
梁玮喝了口茶,看了一圈众人。
周正等人的脸上满是惶恐。
胡玉财的右臂兀自涔涔的流着鲜血。
梁玮心里瞬间转过了数个念头。
却见桌子的另一头,西门庆缓缓的站了起来。
此时此刻,西门庆的脸上,哪里还有半点风采,依旧是一片煞白。
梁玮懒得理会西门庆,又喝了一口茶。
哎呦......
六个黑衣人的shenyin声,此起彼伏的传来。
梁玮沉声说道:“让何涛即刻带人过来!”
顿了顿,又看着阮小七说:“即刻把那天那个郎中给我找来!”
阮小七不敢怠慢,忙不迭的去了。
周正缓了缓心神,上前说道:“衙内,这伙人胆大包天,要不让武松即刻把他们羁押入狱,严刑拷打?”
胡玉财也一边发出牙酸般的声音,一边气呼呼的说:“严刑拷打,必须追查出幕后黑手!哎呦......”
赶紧又捂住了受伤的臂膀。
梁玮恍若未闻,静静的坐在那里。
何涛与阮小七几乎同时赶了过来。
郎中便要上来查看梁玮身上有没有伤。
梁玮摆了摆手,望着郎中,一字一顿的说:“给他们六个止血!要是死了一个,唯你是问!”
不等郎中多说,梁玮又看着何涛:“这件案子,便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