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听见吗?他们说是来替宋江报仇的!”
武松脸色一变,不由得握了握手中刀。
西门庆却坐在角落里,闷闷的喝着酒。
本来一次巴结梁衙内的机会,结果搞得满地鸡毛不说,搞不好还要把自己的身家性命连累进去。
“西门官人,我们先告辞了!”众人纷纷朝西门庆说。
西门庆强打精神,把众人送到了楼下。
梁玮回到驿馆,对何涛说:“我就在房里等消息,即刻审讯,无论死活,必须尽快拿到第一手口供!”
何涛领命,连忙去了。
林冲、阮氏兄弟上前,满脸懊悔的说:“衙内,今天晚上真是......”
梁玮摆了摆手,没有理会他们,径直回到了房里。
林冲、阮氏兄弟面面相觑,却也知道如今衙内正在气头上,这时候说什么都没用。
梁玮回到房里,躺在床上。
自己又托大了!
上次在宋江的庄上,就因为一时大意,险些被晁盖一刀劈了。
这才隔多久,结果自己好了伤疤忘了疼,再次托大,又险些把小命交代了。
自己如今要把那拐带团伙往死里搞,人家狗急跳墙,做出一些过激行为,也是情理之中。
自己明知道这一点,偏偏还托大跑去喝酒。
喝酒就喝酒吧,还让林冲他们这些保镖在楼下,自己却在楼上。
距离这么远,突-发-情-况下,哪里来得及救驾!
以后绝对不能再犯这种错误了!
至于那黑衣人说什么“今天便替宋-江-哥-哥报仇”,梁玮是半个字都不信。
武松回到家里,却见哥哥武大郎正坐在那里喝着闷酒。
“哥哥,你这是怎么了?”武松满脸诧异的问。
不等武大郎回答,武松又问:“嫂嫂怎样了?”
武大郎不答,举起杯,一杯酒一饮而尽,却由于喝的太猛,平时又不怎么喝酒,呛的他剧烈的咳嗽起来。
“哥哥,你究竟是怎么了?”武松忙问。
武大郎看着武松,嘴唇动了动,却到底忍住了,干笑一声说:“没什么,就是睡不着,喝点酒,一会睡得踏实些。”
武松却说:“哥哥,你莫骗我!我又不是三岁孩童!是不是心里咽不下那西门庆的鸟气?兄弟我这就找那西门庆算账!”
说完,武松转身就走。
武大郎忙一把抱住武松:“兄弟!不要莽撞!不要莽撞!”
武松却说:“哥哥放心,兄弟我知道分寸!”
武大郎却哪里肯松手:“咱俩同胞兄弟,我还不知道你的脾气?万万不能莽撞!你好不容易得来的前程,不能就这样毁了!至于哥哥我,便是受一些气,又算得了什么?反正,这些年来,哥哥我受的气已经够多了!你刚刚来阳谷县,人家不知道你我是同胞兄弟,也没什么稀奇的!要是人家知道了你我是同胞兄弟,哪个还敢来欺负我!只要你勤勤恳恳做事,在咱们阳谷县扬眉吐气,人人都知道咱们是同胞兄弟,哥哥我便也畅快了!”
武松默然许久,感到武大郎死死箍住的臂膊,以他的身手,想要挣开轻而易举。
但武松到底忍住了,默默回过身来,重新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