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有恶报,理所应当!”梁玮沉声说道。
“衙内千里迢迢派人请我来,就是为了救他!如今,他既然已诚心悔过,何不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安道全徐徐的说。
毕竟,这是安道全付出很大心血救下的人,他实在有些不忍心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腾贵去死。
“救他,是为了名正言顺的杀他!”梁玮的语气,不容置疑。
安道全叹了口气,沉默片刻,朝梁玮一拱手:“既然如此,安某就此告辞!”
“安神医要去哪里?”梁玮满脸的意外。
“此间事了,安某当然要回建康了!”
“安神医确定要回去?”梁玮满脸的不忍。
安道全微微变色:“衙内你这话什么意思?”
梁玮叹了口气,徐徐的说:“不瞒安神医,梁某建康府有个至交好友,刚刚派人给梁某捎了封信来,说安神医刚刚离开第二天,建康府就接连发生了三起jian杀良家女子的惨案。”
“啊?有这等事?”安道全勃然变色。
“既然如此,安某就此告辞!”安道全更加担心李巧奴的安危了。
“安神医最好不要自投罗网!”梁玮忙拉住安道全。
“衙内你这话什么意思?”安道全满头雾水。
梁玮叹了口气:“据我那位朋友的信里讲,那三件惨案的现场,都被人用血大笔写着‘神医安道全为也’的字样!”
“......”安道全气的浑身哆嗦了:“岂有此理!”
“所以,如今不但整个建康府都在缉拿安神医,恐怕那海捕公文很快也会送到这边来。安神医现在回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我......什么人如此歹毒!”安道全气呼呼的说:“安某那日随着石秀兄弟,马不停蹄的往阳谷县赶,哪会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石秀兄弟、时迁兄弟,你们可要为我作证!”
石秀、时迁忙不迭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是一头雾水。
梁玮连连点头:“我们当然知道安神医是清白的!”
“可是......”梁玮又接着说:“石秀、时迁两位兄弟可以帮你证明清白,我也可以帮你证明清白。但是我们一时半刻之间,哪有空去建康府?我们就写一封书信让你带回去,建康府的人会采信?直接说是你伪造的,到时候严刑拷打,你不招还待怎样?”
安道全听了,想起刚才亲眼见到的那胡玉财的惨状,不由得心有余悸。
“所以,依我之见,安神医不如暂且留在这里,暂避一避风头。”梁玮满脸真诚的说:“等此间事了再说。”
安道全有点懵圈的问:“这里的事,不是已经了结了吗?”
梁玮冷冷一笑,没有说话。
安道全沉吟不语。
“正好,那本上古医书里有一些问题,梁某不大明白呢,到时候也可以向安神医多多请教!”梁玮接着说道。
安道全心念一动。
“梁衙内,你实话跟我说!”安道全忽然望着梁玮,一字一顿的问:“是不是你故意坑害的安某?”
梁玮满脸的意外:“我梁某要是真想坑害你,直接跟当地的官府打声招呼就是了,犯得着平白无故的害了三位良家女子吗?”
安道全一听,确实也是这个理,便默不作声。
“那可否派人帮我把那李巧奴接来?”安道全沉默片刻,又问。
梁玮立即表态:“现在风声太紧,等过了风头,梁某派人帮你接来就是了!”
安道全点了点头,不再多说。
把安道全打发去了,梁玮揉了揉太阳穴。
需要自己操心的事太多了。
一边揉着,一边走进了驿馆里。
正好看见不远处人影一晃,梁玮眼尖,认得正是那刘海。
梁玮顿住了脚,望着那刘海的背影,思绪快速翻滚着。
老实说,他这几天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干掉刘海。
毕竟,刘海虽然没有参与赵能、腾贵、胡玉财等人的恶行,但身为捕快,职责所在,却对这些恶行听之任之,也是罪过。
诚然,即便刘海等捕快站出来,不但于事无补,反而还会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搭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