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才一出场,就将气氛推上了gaochao。
鲁智深一愣,原本肚子里盘算的话,顿时硬生生的都噎住了。
在杨志的注视下,鲁智深无奈的站起身来,走到跟前,一边扶李忠,一边说:“好好地,哭什么!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且说与洒家听听!”
李忠听了,又要哭倒于地。
鲁智深赶紧扶住:“快说啊!”
鲁智深被李忠哭的心烦意乱。
“哥哥,周通如今命在旦夕,恳请哥哥出手相救!”李忠哭道。
“周通?”鲁智深问:“到底怎么回事?”
李忠便说:“事情是这样的,近日那白虎山来了一伙强贼,为首的是个姓赵的白净少年,到底叫什么名字,谁也不清楚底细,只知道他自称什么‘黑白云’!”
鲁智深听了,更加懵圈了,白虎山与桃花山也相隔几十里,双方应该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吧?
李忠却继续说道:“那黑白云虽然年纪轻轻,却是个十足的歹人!不但全无绿林规矩,不来与咱们青州地界上的豪杰通通气,而且还恃强凌弱,才一占据山头,便欺压当地百姓,强迫周边的百姓上山做苦力!百姓们苦不堪言!孔家庄的孔大郎、孔二郎实在气不过,便来我们桃花山请求帮助!”
“这等坑害百姓的绿林败类,我们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周通兄弟当即率领二百名喽啰前去,想要帮百姓们讨还个公道!不想被那黑白云连施诡计,周通兄弟不但大败,而且还被对方生擒了!”
“如今,周通兄弟命在旦夕,凭桃花山一隅之力,肯定不是那黑白云的对手!为今之计,放眼青州,能力挽狂澜者,唯有二龙山的两位哥哥!因此,为救周通、为白虎山周边百姓的身家性命、为了咱们青州府绿林规矩,恳请哥哥出兵!”
说完,李忠挣扎着跪在地上,心里却暗暗发虚。
他刚才说的那番话,刻意隐去了孔家兄弟出了一万两银子酬劳,以及梁玮索要五万两赎金的事。
不过,转念一想,鲁大师性子鲁莽,往往听了一面之词后,暴脾气便抑制不住,立即暴走杀人,要不然,当初那镇关西也就不会稀里糊涂的被他三拳打死了。
因此,李忠决心冒险一试。
“这等坑害百姓的狗贼,简直是咱们绿林之耻!洒家这就去把他打死!”鲁智深大声喊道:“拿洒家的禅杖来!”
李忠暗暗高兴,却跪倒在地:“多谢哥哥仗义出手,主持公道!”
杨志忍不住劝道:“哥哥,不必急躁,那黑白云能打败周通,显然也非善类!咱们从长计议,点起兵马,再杀去那白虎山不迟!”
鲁智深满脸的不在乎:“乳臭未干的毛小子,有什么好怕的!不用那么麻烦,兄弟你安心把守山寨,且让洒家带上二百名喽啰,一举荡平白虎山!”
杨志知道鲁智深的个性,不敢多说了。
鲁智深当即点起二百喽啰,拎上禅杖便走。
李忠出了山寨,便吩咐随行的小喽啰,令他火速赶回桃花山,通知那些整装待发的二百喽啰,即刻朝白虎山进发。
毕竟,在李忠看来,此战必将大获全胜,而那白虎山虽然初来乍到,但山上多多少少肯定有些积蓄吧?
要是桃花山不出一兵一卒,到时候岂不是连汤水都喝不到了?
李忠则是陪着鲁智深的人马,朝白虎山进发。
看看天快黑了,估摸着离白虎山也不远了,李忠便劝鲁智深:“哥哥,天色已晚,那黑白云小贼又诡计多端,咱们可不能冒进,要不然中了他的诡计可就得不偿失了!不如,且在此安营一晚,正好兄弟的桃花山上,也有二百喽啰赶来。明天一早,咱们两家合为一处,并力攻打白虎山,必能大获全胜!”
鲁智深听了,说:“洒家恨不得立刻打破那白虎山,一禅杖拍死黑白云那小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