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大碗酒入肚,梁玮顿觉好像有一根烧红的铁棍,从自己的嗓子眼直接戳进了肠胃里似的。
猛烈咳嗽了半天,梁玮才渐渐回过神来。
林冲在一侧说道:“师兄,衙内平时很少喝酒!”
鲁智深听了,心想:“这梁衙内明明喝不得酒,偌大的一碗酒却一饮而尽,倒是个爽快人!”
此时,梁玮的酒胆却已被彻底激发出来,直接倒了一大碗酒。
“再来!”
等到第三碗酒入肚的时候,梁玮只觉得天旋地转,直接扑倒在了桌案上。
鲁智深端着酒碗,愣了愣,指着梁玮哈哈大笑。
何清等人连忙把梁玮抬回房间。
鲁智深、林冲漫步走了出来。
“阿哥,这位梁衙内,确实是个实诚人!他又背景深厚,你跟着他好好做事,定能搏一个好出身。”鲁智深徐徐的说。
林冲望着鲁智深,试探性的问:“师兄,那你们......”
鲁智深摇了摇头:“洒家散漫惯了的。”
说了一会闲话,鲁智深便要告辞。
林冲也不客套,把鲁智深送出了山寨。
鲁智深握着马缰,望着林冲:“如果这边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派人知会一声!”
林冲重重的点了点头。
鲁智深翻身上马,招呼二百喽啰离开了。
下了山,鲁智深勒住马缰,伸手招呼就近的喽啰王贵。
“听说,当初孔家兄弟可是给了那桃花山一万两银子的酬劳呢!难不成,咱们二龙山便要白跑一趟?哪有这等道理!你即刻带上几个人去一趟桃花山。”鲁智深吩咐:“就说咱们二龙山这一番兴师动众,总要讨一个辛苦钱吧!白虎山可是朝他要五万两银子呢!让那李忠、周通即刻装上一万两银子,送上二龙山来!”
王贵领命,忙不迭的领着四名喽啰去了。
周通一言不发的返回了山寨。
李忠心里有愧,笑着说:“不是哥哥我舍不得五万两银子,只是那姓赵的奸险狡诈,咱们便是真的给了他五万两银子,他能放过兄弟?还不是得寸进尺?今天,要是没有鲁智深师傅,那姓赵的能服软?”
周通点了点头:“哥哥说的是!”
但还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虽然,自己也是个勤俭持家的人,但事到临头,眼见自己一向志气相投的哥哥却舍不得银子......
李忠眼看周通闷闷不乐,也是暗暗发愁。
难道,原本亲密无间的结义兄弟,真的要为了这五万两银子而心生芥蒂,进而反目吗?
身侧的陈平见状,忍不住低声献策:“大头领,难得二头领脱得险境,咱们要不下午摆个宴席,好好庆贺一番?”
李忠听了,寻思也有道理,便点了点头:“你去安排吧!”
陈平大喜,忙不迭的去张罗了。
两位当家的平时都很抠搜,喽啰们的日子过得也很清苦,平时的赏银也少得可怜。
反观这青州境内的其他几个山寨:白虎山的不分大小一律按份分钱自不必说;二龙山的鲁头领也是个爽快的人,平时打赏起喽啰们也很大方;甚至,连那清风寨的头领们,也时不时打赏小喽啰些零碎银子。
因此,桃花山的喽啰们平时眼见赏银少得可怜,便总是喜欢寻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撺掇两位头领张罗宴席。如此,两位头领开怀畅饮的时候,喽啰们也能跟着分两块肉、喝两碗酒了。
这便是难得的改善生活了。
王贵等人来到山寨的时候,桃花山上的喽啰们正忙得热火朝天的张罗宴席。
王贵一看这阵势,显然今日的宴席规模不小,不由得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