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敏听言长叹一声,好一会儿才说道,“是,昨日张三来寻过下官。”
“何事?”
“他来威胁下官。”
“威胁?”
梁敏闭了闭眼,“下官也不知在何处掉了扇子,被他拾得,他非说前天晚上,看到下官追着小楼姑娘出了门,然后,他就拾得了下官的扇子,威胁下官拿五百两银子给他,否则,他就告诉世子,说小楼姑娘的死与下官有关。”
“哦。”朱煜道,“竟有这事?”
怀秀眉头一挑。暗忖,张三见到小楼姑娘出现在二楼?小楼姑娘果然去过二楼。
梁敏赶紧摇头,“张三是污蔑下官,下官根本就不认识小楼姑娘,又怎么会追着她出了门?所以下官并没有理会张三,只将他呵斥了一顿,未想到,他今日就死了。”梁敏深吸一口气,“下官可以发誓,张三的死,小楼姑娘的死,都与下官无关,望世子明查。”言毕,便要跪下。
朱煜赶紧扶他起身,“大人严重了,某知道大人的为人,所以才会当面问个清楚。”然后又让小枫将陆老板请来。
朱煜询问了张三的人品,陆老板直摇头,说是个贪财好赌好酒的,原本家里有船,都被他赌光了,若不是跟船有经验,也不会用他,还说他脾气也不好,常常打骂妻儿,他的前妻就是因为他的打骂,受不了,最后上吊了。
与其说朱煜在查梁敏话的真假,还不如说,他在怀秀面前,为梁敏陈清他的疑点。
怀秀知道,朱煜己经猜到自己怀疑上了他们。
“李姑娘有什么要问的吗?”朱煜看向怀秀。
怀秀朝朱煜,梁敏,陆老板一礼,“张三晚上与谁住在一起?”
陆老板道,“船上所有船工都住在一间大通铺里。”
怀秀问,“前天晚上张三值夜,昨天晚上他也值夜吗?”
陆老板回答道,“本该赵二值上夜,但他身子不舒服,就让张三替他,还给了张三一壶酒为报酬,张三是图酒的,也就同意了。”
“那张三在船上可有交恶之人?”
陆老板道,“他好赌好酒,也是个好交友的,没见他与谁交恶。”
怀秀又道,“麻烦唤一下赵二。”
片刻,赵二来了,弓着腰,抚着肚子,“昨晚也不知吃了什么,肚子疼,实在起不来,就让张三替我。”
怀秀问,“那你在何处?”
赵二道,“小的早早的就躺在床上了,其他人都可以做证。”
怀秀又询问其他船工,的确如此。
屏退陆老板与船工后,朱煜看向怀秀,“可有线索?”
怀秀道,“目前的线索就是,小楼袖口上的油渍藿香,及那把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