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阁。
冯征急急的来到一间书房,将秘筒交给一位穿墨衣的男子,“公子,刚传来的消息。”
墨衣从秘筒里取出一条小纸条,看完后又递给冯征。
冯征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字,“李怀秀恐己经盯上了谢瑞。”不由得一惊。
冯征听自家主子叹气一声,“货什么时侯到?”
冯征道,“两日后。”
墨衣道,“这几日是关键,你多盯着点。”
冯征想了想,“谢瑞的意思最好取消交易,因为......李姑娘那边查得紧,万一有个什么......”
墨衣道,“他是怕了,但货一旦进了库,想出来就不容易了,告诉徐长安不能让她再查下去。”
“这......”冯征有些为难,“恐难阻止李姑娘。”
墨衣道,“尽快结案也是阻止的法子。”
冯征想了想明白了,“是。”又道,“还有一事,公子让查的那个程姓茶商查到了,他不过一介普通的茶商,没有什么疑点,暂且不知李姑娘为何寻他。”
墨衣听闻默不作声,冯征缓缓退出了屋子。
怀秀,长安,秦榛三人来到了梁府,梁府正在办丧事,堂堂翰林院编修,虽官职不大,但名声盛,然而,前来吊念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梁敏的官椁己于数日前运回,在京城闹了不小的动静,任谁都没有想到梁敏竟落到晚节不保的地步,士子风流本为雅,但过了头便是耻。
怀秀三人为梁敏上了香,梁敏之女梁妙彤还礼道谢,“三位是六扇门的人?”
秦榛回答道,“是。”
“是我阿爹的事吗?”
梁妙彤乃大家闺秀,其母是前礼部尚书之女,家风甚好,怀秀见她彬彬有礼,梁敏夫人己经病了,府里一切事务都是梁小姐在打理,迎客送往皆有礼有仪,这样一个知书达礼的小姐,怎么会有那样的阿爹?
怀秀道,“今日来贵府是为兵部员外郎谢府少夫人吴蕊儿一案。”
梁妙彤瞬间红了双眼,“蕊儿......她的事我听说了,因我阿爹......我还没来得及去吊念她......”梁妙彤抹了抹眼角,收敛了自己的情绪,“让几位捕快大人见笑了,敢问几位大人贵姓?”
梁妙彤不过是礼貌一问,回不回答都不甚重要,长安轻咳一声,示意怀秀没有必要报名。
那知怀秀并不扭捏,“在下李怀秀。”
“李捕快......”梁妙彤一顿,瞪大了双眼,“李......怀秀?”
“正是......梁小姐心中所想的那人。”
梁妙彤惊得后退一步,长安恨铁不成钢的长叹一声,嘀咕道,“完了,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果然梁妙彤惊怒,“你好大的胆子,还敢来此?来人,来人。”
几个家丁走了过来,“大小姐,发生了什么事?”
“把他们赶出去。”梁妙彤颤抖道,因生气言语显得结巴。
家丁们不明所以,一时未动。
怀秀道,“我知梁小姐不待见在下,然而,怀秀是带着公事而来,还望梁小姐不要把私怨置公事之上。”
梁妙彤气道,“好一个因公事而来,我且问你,你凭什么治我阿爹之罪?”
怀秀皱起眉头,“并非怀秀治梁大人之罪......”
“我阿爹一生正气,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怀秀道,“己有人证。”
“我阿爹认了吗?”
“梁大人还未来得及......”
梁妙彤咄咄逼人,“我阿爹未认,仅凭一疯人,胡乱攀咬?”
“这......若梁小姐想知道当时情况,怀秀会一一给梁小姐详说,但如今还有更重要的事,谢家少夫人是梁小姐的好友,想必梁小姐也想把少夫人的事查清楚。”
“你有什么资格来查......”
“妙彤,不得无理。”
正在这时,梁敏的夫人曾氏走了出来,在她身旁是宁王世子朱煜。
怀秀诧异。
“李姑娘。”朱煜先打招呼,笑道,“我们又见面了。”
“见过世子。”怀秀施礼,秦榛施礼,长安不认得,被秦榛拉着施礼。
朱煜道,“想不到李姑娘真的进了六扇门。”
怀秀不好当着众人说她正在考试,只是尴尬一笑。
曾氏看了看怀秀,“既然是六扇门办案,梁府岂能不配合。妙彤,李捕快有话问,你且好生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