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瞎了?我是不是瞎了?”
胡老三被其手下扶住,他不停的揉自己的双眼,大喊道。
“蠢货。”冯二娘看了看他双眼上的粉沫,“是辣椒粉与软骨散......你的眼早就瞎了,你可知她是谁?”
胡老三道,“贾仁的义妹。”
“什么?”
胡老三再重复一次。
冯二娘又好气又好笑,“假人,还真人呢?七年前,石安县,衙门捕头的女儿李怀秀。”
什么?胡老三彻底蒙住。
冯二娘又道,“当年老大相护的那人。你自己去给老大交待吧。”
六扇门。
周清月,吴卓,云菲己经回衙,吴卓正买弄他们破案之事,“......今日可是太精彩了,阿丙并非凶手,我们把与李氏有关的男子聚在了一起,与她暖昧者足足有五人,但他们都不承认杀害了胡老爹,都说没有去过胡家,周清月便想了一个法子,因胡老爹是道徒,我们请了一个道士来做法,让胡老爹自己来指证凶手。”
“自己来认?这可稀奇。”长安瞥了一眼周清月,“怎么个认法,莫不是让胡老爹醒过来?”
吴卓道,“非也,道士在胡老爹官椁前挂了一口铜玲,让五人分别祭拜胡老爹,为他上烛香,若谁是凶手,上香后,那铜玲便会着响。”
“后来呢?”
“五人依次进屋,那铜玲皆没有响。”
“哈哈。”长安兴灾乐祸,“都不是凶手。”
吴卓笑道,“非也,那五人当中,其中有一人手掌有墨汁,因为我们在那铜玲上涂了墨汁,凶手必定害怕铜玲作响,上香后定会用手扶着铜玲,所以手上会染上墨汁,那凶手就这般找到了,经过审问,他承认杀人的事实,原来阿丙与李氏私会时,这凶手也在门外,原本是来找李氏丈夫的,李氏在屋内回他丈夫不在,他就走了,半路上又折回到李氏家,原来他也窥视李氏,凶手翻墙进门后,未想李氏屋子里己有他人,他听到李氏与阿丙的谈话,知道了胡姑娘送张士子荷包一事,清晨,他又看到阿丙从李氏家里出来后,手里就拿着那荷包,于是心升恶念,想找阿丙要到那荷包,那天阿丙正好去了魏氏家,把荷包放在了自家里,凶手知道后翻进阿丙家,偷了那荷包,来到胡姑娘窗下,惊了胡老爹,纠打中失手杀了胡老爹。”
“原来如此。”秦榛道,“的确一波三折。”
“你们没有对凶手用刑吧。”
吴卓瞪了长安一眼,“一个手指都没有碰到。”
长安瘪嘴道,“你们虽破了案,还不是我告诉你们要把与李氏有暖昧的人都抓来审问,否则,破不破还不一定呢,再说了,我们怀秀的案子己经结了,比你们早。”
“咦,李怀秀呢?”吴卓问。
“禁室里。”
长安刚说完就被打脸。
一个人影在他们几人面前闪过。
“那不是李怀秀吗?”吴卓看清了。
怀秀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六扇门时,天己黑了,她直奔盛凌容房间,却未见有人。
几人立即跑出来查看。
“怀秀你怎么出来了?”长安诧异。
怀秀急忙抓住秦榛询问,“盛长司呢?”
秦榛却见她手上有血,“怎么回事?”
长安惊呼,“怀秀你受伤了?”
怀秀道,“......我找到了那三个盗贼的其中一人胡老三,请盛长司立即派人去,晚了,他们就跑了......”
“什么盗贼?”长安不知情,秦榛却知,“你说那三个海盗?”昨夜盛凌容曾让秦榛去找三海盗的资料。
怀秀道,“是,西域来的杂耍班与海盗是一伙的,还得派人去瓦栏市,还有,还有......对,白姨娘,她与胡老三在一起。”
秦榛倒吸一口冷气,“盛长司得到消息,今日兵部有一批皮帐运来,所以盛长司去了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