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板有些畏惧,不知那人犯了何罪,“住在天字一号房,但马老板出去了。”
于是怀秀在大堂找了一个空位坐了下来,店小二立即端茶送水,打探到这位官爷不过是来问话而己,这才放下心来。
然而,怀秀一直等到店家打样,马老板还没有回来,掌柜道,“大人不如明日再来吧,马老板这几日都是早出晚归的,小的这店......”
怀秀也不好打扰人家休息,只得起身离开。
但她又没有离开,她站在客栈对面街道的一块牌坊下,静静的等着。
天色己晚,街上再无行人。
店铺己关,四周一片黑暗。
幸好还有月亮挂在天空,将怀秀的影子拉得极长,她抱着剑,靠站在墙边,寒风凛冽的吹来,她依旧未走。
却不知在离她不远处,有一个人,也站在寒风黑暗里。
“怀秀,李怀秀......”
长安与姜泽的声音由远及近,当二人寻到李怀秀时,她己经冻僵了。
“你们怎么来了?”
长安没好气道,“这么晚了,还不回来,我怕你有什么意外,找到姜泽一起来寻你,到了玉街,遇上那个许清,说你来此了,果然。”
“你怎知我在玉街?”怀秀觉得头有些沉。
“世子请客,不去玉街还能去哪儿?”长安摸了摸怀秀的额头,惊道,“你发烧了。”
“我没事,我在等马老板,他还未回客栈。”
“你疯了,明日来不行吗?”话还未说完,怀秀头一歪便倒在了长安的怀里。
“我来背她。”姜泽道。
“不行,我来背,你不方便。”
怀秀从小身体就好,很少生病,为此,她还抱怨过,生病了阿爹就不用去衙门了,会陪在她身边,还可以吃糖,曾有一段时间,她故意掀开被子让自己受凉,果然病了,可那嗞味并不好受。
“阿爹......”睡梦中,仿佛阿爹来到身旁,拿来了她最爱的桂花糖。
“怀秀你醒了。”
睁开眼睛时,阿爹的身影变成了长安,怀秀十分嫌弃。
“咦,你这是什么表情?”
“这是哪里?”
“家里。”长安道,“你受了风寒,睡了一天一夜了,是我背你回来的,累死我了,现在还腰酸背疼呢。”
什么?己经一天一夜了,怀秀翻身爬起来穿鞋。
“你做什么?”
“去找马老板。”
长安拦住她,“马老板走了。”
“你说什么?”怀秀惊问。
长安道,“我知你着急,所以昨日代你去了来福客栈,客栈老板说,马老板己经离开了。”
怀秀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但她不相信,拿起青锋剑就跑了出去。
“怀秀,衙门要点卯。”
“帮我请假。”
结果正如长安所说的,马老板离开了。
不知原由。
走出客栈,怀秀站在马路边委屈极了,她咬着唇,鼻子酸酸的,却又倔强的抬起头,不肯流下泪来。
“李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