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许家退亲?”
谭木匠道,“老韩告诉我,说许家公子喜欢上另一位姑娘,大闹着非此女不娶,原本老韩与老许也是多年好友,都是长和的人,因此事决裂,再无来往,老韩每次喝了酒,都会将老许家好一通咒骂。”
许清喜欢上另一位姑娘,是茶商程姑娘。
怀秀也知道一点,只叹这世间真小,真巧。
别的倒也没有什么了,从这些看来,韩彪不过一普通人,当然,或许这只是他的伪装。
“你们最后一次见韩彪是什么时侯?”
二人皆表示,出事前一日,还见他在船棚里,但那日下午,他回了京城,从此再无消息。
“你们认为韩彪最有可能逃往何处?”
二人想了想,“他是京城人,未听说外地有亲戚,韩家几代单传,人丁不旺。”
“你们是他的好友,他出逃后就当真没来寻你们吗?”姜泽一向严厉,也是故意吓虎二人,二人惊慌道,“未寻,未寻,若真寻来,我等也会劝他自首,不敢私留。”
怀秀见他们不似说谎,未再相逼,放他二人离去。
这厢,冯征道,“但凡与韩彪有交情的,我们都派人监视着,不仅是官府人找他,我们也找他。”
怀秀相信,“如果有消息,请立即告诉我们。”
“一定。”
怀秀三人走出船行,要赶回京城,冯征为他们准备了马车,“大冬天的骑马太冷了,公子特意为姑娘准备了马车。”
看着那辆宽大又烧有火炉的马车,怀秀怔然。
长安直接跳上了马车,笑着招呼怀秀,怀秀尴尬一笑,婉言谢绝了冯征,“还是骑马方便。”
长安嘟着嘴只得下来,“怀秀你真娇情。”
怀秀瞪她一眼,“要坐你自己坐去。”
长安又讨好一笑,“现在我们去哪里?”
怀秀道,“去许家。”
“韩彪不是与许家决裂了吗?他再躲藏也不会躲在许家吧。”
姜泽道,“正因为大家都这么想,所以没人注意与韩彪交恶的人,若韩彪想到这一点呢?”
怀秀笑道,“反其道而行之,我的想法与你一样,且不管对不对,探过了就知道。”
许氏铁铺作坊位于朝阳门,此作坊比钱得胜的作坊还大,远远的怀秀就听到了“当当”的打铁声,老板许含山不在,怀秀打算去许宅,许宅与作坊隔了两条街,许含山也不在家,但许清在。
许清见怀秀三人又惊又喜,很热情的招待他们,怀秀对他充满着感谢之情,若不是他的相助,她不会这么快寻到宋大哥,因而怀秀没有隐瞒自己的来意,说了铁钉一案,说了钱得胜,“只有找到韩彪才能查清事情的真相,这次又得麻烦许公子了,望许公子引荐令尊。”
许清己经听说了此事,叹了口气,“前几日,我还与父亲说起韩伯伯,我不了解得胜作坊,但我了解韩伯伯,不会做这样的事,但是父亲说他活该。”
“令尊与韩彪......”
“都是我的错,我与韩妹妹有婚约,但我一直把她当成妹妹,我比她大八岁,婚姻之事,是他们长辈定的,当时我还小,不懂,待大了些,明白了感情是怎么回事,后来遇到程姑娘,我便知道我不能娶韩妹妹了,这对她也不公平,韩妹妹也不过十二岁年纪,什么也不懂,等她长大了,她会明白,嫁给一个喜欢自己的才会幸福,于是我要求父亲去退了这门婚事,父亲起先不同意,后来我主动找韩伯伯.....他把我打了一顿,父亲爱我心切,就因这事与韩伯伯闹翻了,之后,我们再无往来。”
正说着,许清的父亲许含山从外面归来。
他手里提了一个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