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颜闻言,娇躯一颤,明白过来沐琳骂自己是荡妇不要脸面,极力压抑住怒火对沐琳裳冷静地说道:“沐姐姐,孙家三少爷的事你不希望我当着那么多姐妹的面说出来吧?步家二公子的事你也不希望我宣扬的整个远州城内外都知晓吧?还有……”
沐琳裳此时早就惊的花容失色,她万万没想到姜若颜会把自己在外面和多名士族公子有染的事知道的一清二楚。她抬头望向姜若颜,只见姜若颜俏目盯着自己,内中精光闪烁,这才明白过来这位大小姐绝不是外表光鲜的花瓶可以任意被人拿捏的主,自己真是自讨苦吃,于是索性低头不语……
……
外堂献礼仪典已近尾声,数百件价值连城的奇珍异宝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姜浔下人带入后室内摆放的整整齐齐。
姜浔双手端起酒杯笑着对众人说道:“呵呵,诸位不惜路途遥远前来给小女庆生,姜某在此感激不尽,请满饮此杯!”
在座所有人立马举杯起身向姜浔回礼,姜浔举着酒杯和各方席间轻轻示意一番,正要一口饮下之际,堂外传来了管家的喊声。
“汉陵太守刘策遣人送来贺礼一封,恭祝姜小姐生辰……快乐……”喊到这儿,那管家怔了怔,因为他发现门口站着的人手中根本没有任何礼物。
“刘策?哼!”姜浔冷哼一声,暗道:“这刘策好大官威,上任俩月一次都没来总督府向自己报道,今天知晓我女儿生辰就跑来献殷勤,我倒要看看他送的什么东西。”
想到这儿,姜浔放下酒杯,对管家说道:“有请。”
随即苏文灿在管家的带领下,缓缓步入贺宴堂,席间几乎所有人都冷眼看着这位两手空空的庶族将领部下,究竟能拿出怎样的稀世珍宝来给姜若颜庆生。
“刘策?”内堂中的姜若颜听闻刘策遣人送来贺礼,不由感到好奇,起身和婉儿来到堂口珠帘边上向外望去。
苏文灿不顾众人奇异的脸色,款步来到姜浔的面前,只见他行了个军礼却并未下跪,朗声说道:“精卫营刘指挥使旗下苏文灿,见过姜大人,同时恭贺姜小姐生辰之喜!”
姜浔面色稍有不悦,一般庶族将领见到自己早就巴不得五体投地得跪下讨取自己欢心,可眼前这个精卫营下属非但不跪,脸上挂的表情也看不到一丝紧张神态。
姜浔问道:“苏文灿,你既然知晓我是远州总督,为何不跪?”
苏文灿道:“启禀大人,我精卫营中不兴跪拜之礼,就连遇到将军也只需军礼相待,更何况,今日在下只是受将军嘱托前来恭贺姜小姐生辰之喜,属于私事,所以此时跪拜十分不妥!还望大人海涵!”
“嘶……”不旦姜浔,周围席上众人一听,齐齐倒吸口冷气,暗道这刘策到底什么人?一个跑来送礼的都敢如此嚣张,看那神态好似根本不把姜浔放在眼里。姜若颜闻言不由眼前一亮,又竖起耳朵仔细向堂外听去。
“好好好……”姜浔连说几个好字,将胸中不快硬生生压了下去,随后问道:“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我且问你,刘策他人呢?为何不亲自前来?”
苏文灿道:“回禀大人,我家将军公务繁忙,实在抽不身前来祝贺,再者将军并未收到请柬,不便离开汉陵,所以特托在下带来薄礼一封,聊表心意。”
这下席间众人一下子窃窃私语起来,暗道这刘策什么人?自己为了能见姜若颜一面那是费劲百般心思,如今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居然不前来瞻仰下仙子风采么?还公务繁忙?再繁忙有比能见姜若颜一面,讨好姜总督更重要么?
姜浔心中又是一阵冰冷,自己爱女令无数士家子弟想方设想接近,这刘策倒好,一句公务繁忙就推脱了,怎么感觉还很嫌弃似的?真是岂有此理。
“不好。”席间秦墨和叶斌看到姜浔脸色,知道这位姜大人已经在爆发边缘了,不由暗自忐忑起来。
良久,姜浔再次问道:“那好吧,敢问刘策的薄礼何在,为何见你两手空空?”
苏文灿闻言,立刻从怀中将那折叠盒取了出来,双手恭敬的举到姜浔面前道:“我家将军贺礼在此。”
姜浔疑惑,正待去取,却见苏文灿把手一缩道:“大人,我家将军说了,这份薄礼要在下务必交予姜小姐手中。”
“你……”姜浔脸上怒意渐盛,正待发作,就见婉儿走了过来在姜浔身边嘀咕了几句,然后就见姜浔点点头。
婉儿来到苏文灿跟前说道:“这位将军,奴婢是小姐身边贴身丫鬟,小姐托我前来谢过刘指挥使大人,请将礼盒交予奴婢吧。”
“这……”苏文灿犹豫了一下,突然瞥见不远处的秦墨同他点了点头,便将折叠盒交到了婉儿手中。
当婉儿回到内堂将折叠盒给姜若颜时,周围一些千金也一并好奇,想围上来看看内中究竟是什么稀珍之物。
当姜若颜将绑在折叠盒上的红绳解开,打开看时,印入眼帘的却是一张美的不可方物的容颜。这折叠盒不是别物,正是一面梳妆镜。
姜若颜顿时一呆,喃喃自语:“这……这真是我么?”她从未如此清晰地见过自己到底是何种模样,现在看到这面镜子不由惊讶万分,暗道当真有如此宝物不成?
姜若颜轻轻合上折叠盒,对堂外的苏文灿说道:“劳烦这位将士回去告知刘将军,就说这份贺礼,我姜若颜万分欢喜,替小女子向将军问好。”
苏文灿一听松了口气,只是堂外众人一下懵逼了,这刘策到底送了什么东西,能让姜若颜亲自出声言谢?
姜浔听女儿声音流露着欢喜,点了点头表示满意。
苏文灿朝内堂恭敬的行了个礼,然后又转过身对姜浔说道:“大人,将军另外托在下带来封信请您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