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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官兵和苏敬山所部激战当下,董天珂和陆元岭领着自己麾下五千余人向宛平方向急急退去。
陆元岭一脸沮丧地叹道:“没想到苏敬山带的人马不多,却各个骁勇异常,七千人打不到三千居然还会被他打成这样,唉~”
而一侧的董天珂却一脸凝重,心中惴惴不安:“奇怪,黄敢为何迟迟都没来到宛平接应?按理说早就该到了啊,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怎么回事?”
两人带着各自心绪向宛平逐渐行去,然而当他们靠近宛平大门之时,却感觉到一股异样诡异的气氛……
“怎么这么安静?城楼上的人呢?为何大门却禁闭着?”董天珂看着空无一人的城楼以及紧闭的城门,心下顿时闪过一丝不安。
陆元岭眼中寒光一闪:“不好!我们都错了!”
“董逆受死!”
陆元岭话音刚落,城楼之上忽然发出一阵怒吼,然后火光大作,城墙整沿肃立着一排排弓箭手,弯弓搭箭瞄准了城下骚乱的人群。
“黄敢!”董天珂一眼认出城墙之上站着那条魁梧的身影,顿时怒不可遏,“你敢背叛本指挥使?”
“董逆住口!”黄敢脸上挂满一丝阴狠,“你欲起兵谋反置幽州百姓与战火之中,军督大人对此一切早就心知肚明,特命我取下宛平等你自投罗网!”
“噗~”
董天珂闻言,只觉胸口烦闷,一口鲜血猛地吐了出来。
只见他嘶声俱下的问道:“黄敢,本指挥使平日里自问待你不薄,为何你要帮刘策对付我?”
黄敢冷笑一声:“董逆,军督大人才是远东边军最高统帅,我为何不效忠与他?
你以为就凭你们这几十万残兵败将就能成事么?老子可不想步萧振雄的后程被人挂在城楼上让世人戳脊梁骨!”
“失算!”董天珂这下总算明白刘策为什么要杀萧振雄,本以为是针对自己,没想到真实目的是分化自己的属下,然而现在后悔已经太迟了。
黄敢大吼一声:“来人,放箭!诛杀董天珂、陆元岭者官升三级任营使一职,杀!”
“飕飕飕~”
“噗~”
“啊~”
城楼之上箭如雨下,疯狂的倾泻在董陆二部人群之之中,只闻箭镞入耳带起一片凄厉的惨嚎在城前回响。
“撤!快撤!”
董天珂和陆元岭扫落几支射来的箭支后,当即立断向后方苏敬山所部位置退去。
黄敢一见,立马喊道:“不要放走了董逆,打开城门,追击逆贼!”
“嗷!”
“咯吱吱~”
紧闭的城门打开了,下一刻从内中涌出近千士兵向着董天珂和陆元岭撤退的方向,疯狂的扑去……
“叮!”
“喝!”
“呲……”
苏敬山所部,退路尽断的苏营逆军和立功心切的幽州地方官兵的战斗还在火热的进行着。
双方交织的金属汇流,形成一张张血色巨网,带着残酷而又冰冷的气息,每一声哀嚎嘶鸣总会带走一条鲜活的生命,让人只觉得有一双双大手死死掐在脖子上,痛苦的无法呼吸。
“砰砰砰!”
苏敬山浑身是血、披头散发,手持月牙铲将周围逼近的官兵尽数扫飞出去,他脚下已经遍布了一圈的尸体,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士兵。
“呼呼呼……”
纵使苏敬山悍勇异常,在连续作战之下,也感到疲惫不堪,在一铲把一个逼近的地方官军脑袋削飞后,这才拄着兵器在原地不断开始喘着粗气。
“格你老子的,刘策!黄毛小儿,等这次回到郁野老子定要将你碎尸万段!糙你祖宗,妈的!”
看着周围激战的场景,苏敬山不断谩骂,把刘策祖宗八辈都狠狠问候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