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嘎嘎嘎……”
关门之后,数丈高的城洞顶部忽然发出阵阵金属摩擦的巨响,但见一条肉眼可见的缺口处,一块重达上万近的铁闸门,正在缓缓的降落……
“不好,快攻进城门~”
封愁年见铁闸落下,一刀将一名呼兰士兵劈成两截,不顾血液染红自己征袍,大声命令将士向城门逼近,一旦那道铁闸落到地面,自己就再没有其他办法攻进玉阳关了……
“喝~”
闻令的将士齐喝一声,借助身上重装甲胄的防护,开始用力挤压眼前的呼兰人,但无奈城洞实在太挤了,狭小的空间内数百人围在一起,一时间难以施展战阵的威力。
“擂石,滚木!”
鲜于通见城头之上一声令下,立马有无数石头木料如雨点般落向城楼之下的敌我两军,瞬时间局面变得是更加混乱不堪。
“噗呲~”
“砰~”
一名重装步兵双手持刀一击砍裂一名呼兰人的脑袋,还未来得及庆祝,就和另外迎上来的一个呼兰人一起被滚落的擂石砸中脑袋,满脸是血的倒了下去……
另外一列重装步兵,成功杀退对面的胡人,但刚踏出两步,就被一堆掉落地面的滚木砸裂了小腿脚掌,这些将士痛苦的惨叫一声,也重重的倒在地面之上。
“呀~”
封愁年瞅准一个机会,一招横扫千军从一排呼兰人胸前扫过,登时那五名呼兰人胸膛甲胄裂痕处就激溅出一滩滩鲜红的血痕……
但是封愁年的勇武并没有让城门前的局势朝自己有利方向发展,城门内外依然堵截着滚滚人流,阻碍了自己大军的前进。
眼看那铁闸已经落下三分之一,而自己的军队仅前进数步而已,不由心里一阵焦急。
“不行,必须要想个办法才行,可恶,怎么办?”
封愁年绞尽脑汁想着该如何进入城门范围,在铁闸落下之前杀进关去。
蓦然,他想起刘策曾经说的用兵之法。
“如果进攻受阻,面对敌军的箭雨或其他远程事物阻击,你们该怎么办?这时候唯有一条路,那就是利用自己的优势全力突杀过去,只有这样才能达成自己的战略目的!”
“我怎么没想到呢?”封愁年懊恼一声,立马改变了战术安排。
“重装步兵全部退往后阵!长矛手,列阵突击,务必要一举拿下城门!”
“喝~”
“喝~”
三千重装精锐闻言,齐喝一声,立马向后阵有序的退去,然后,准备就绪的长矛阵在铜哨声的命令下,挺着四米长矛朝着关门挺近。
“噗噗噗噗~”
长矛阵的出现立马改变了城门外的胶着形势,但见最前列长矛手一声齐喝,立马有整列的呼兰人惨叫着被捅翻在地,还几人身上足足被捅了四五个血窟窿,连肠子都掉出了体外。
……
城头之上的战斗也在如火如荼的继续着,聂磐已经与其他两个旗总汇合,整准备向城楼之下杀去,好迂回到城门之前,助封愁年稳定城门内外的局面。
“杀~”
“嗷~”
两片人海在城墙之上重重撞在一起,杀的是难分难解,双方不断有人倒下,但厮杀声却更加的激烈。
“呀~”
一名呼兰人一把抓过眼前攻城士兵的圆盾,那攻城士兵一个踉跄之下,被拉出了阵列,自己的要害也暴露在了呼兰人的眼帘。
“噗呲~”
呼兰人当然不会放过这种斩击的机会,手中寒刀一挥,从划过那名士兵的咽喉,带起一抹殷红的血痕,那年轻的士兵登时丢掉手中兵器,痛苦的捂住自己淌血的脖子,满脸震惊的望着眼前的呼兰人,最后眼前一黑,无力的倒在城墙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