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立马缩着身子对鲜于羚鞠躬摊手行礼。
“原来如此……”鲜于羚点点头,心里最后的戒备终于放下,带着上万人一起步入了伦特部内。
听闻马蹄声从自己耳边经过,霍青心中不由一阵冷笑:“让我给你行礼?就怕你受不起,哼,你这些战马就都归我军督府了,包括你这一万多呼兰人的命!”
……
“来,给勇士们满上!”
“鲜于羚首领,这羊肉可还合你口味?”
大帐之内,鲜于羚在牧风的陪同下,啃着烤的里黄焦嫩的肥羊,喝着温过的马奶酒,感觉是异常的舒坦,帐内到处都是已经醉的东倒西歪的呼兰人,而牧风等人则一口没动眼前的食物,任由他们享用……
自从刘策北伐以来,他们都很久没有这么舒坦的饱餐一顿,成日缩在玉阳关内吃着陈米粗粮,都快不知道肉的滋味,此刻能吃到如此美味的肉食,各个都是异常的满足。
酒足饭饱之后,鲜于羚打着饱嗝,拍了拍自己吃的滚圆的肚子,醉眼惺忪的对牧风说道:“阿奇马族长,你很好,等我回到王庭,定会让王罕可汗把你的族人放回来,我们呼兰草原眼下需要团结才行,这样才能,呃,才能应付来自关内的威胁……”
牧风闻言,立刻给鲜于羚满上一碗马奶酒:“贵客,你可否和我详细说说现在冀州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鲜于羚闻言惨笑一声,落寞地说道:“不提了,玉阳关估摸着已经失陷,刘策一定已经掌控了整个冀州,多少勇士血洒战场,成了那群中原卑狗刀下亡魂,唉……”
牧风闻言,瞥了眼跪在一侧的霍青,只见霍青嘴角浮起一丝不易察觉地微笑。
“不提了,对了,女人呢?为什么没有女人?”
俗话说饱暖思**,这句话无论在中原还是塞外都是相通的,鲜于羚也已经很久没碰过女人了,连日来的守城差点把他的神经磨成铁条,如今一放松下来,这下半身就开始思考人生了。
“呵呵,女人?你还是去阴曹地府找吧……”
忽然,霍青冷笑一声,一把甩开矮桌前的马奶酒,起身对鲜于羚一阵嘲讽。
“大胆,你,你敢……呃……我的肚子……”
正欲发怒的鲜于羚忽然感觉肚子里一阵火烧一样的疼痛,令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啊~~”
与此同时,帐内其余呼兰人也齐齐捂着肚子惨叫起来,而身边伺候他们的“奴隶”,这时候都缓缓起身,各个都露出狰狞的笑容。
鲜于羚登时双眼通红,指着霍青跟阿奇马说道:“你,你究竟是何人?阿奇马,这到底怎么回事?你……”
“呵呵……”牧风冷笑一声,走到霍青身边,摘下了头上的胡帽,丢在地上对鲜于羚说道:“抱歉了,阿奇马昨夜已经送他去见大地之母了,而我,是牧族族长牧风,我等特意奉军督大人在此断绝尔等退路,认命吧……”
“噗~”
鲜于羚闻言,毒火攻心,猛地吐出一口黑血,自己的口鼻耳眼也考试渗出黑色的血泪,面目变得是格外的扭曲狰狞,帐内其余呼兰人也开始毒发起来,很快蔓延到整个部族之内……
“七种毒虫磨成的毒粉,混合了些许清灵草涂抹在肉和酒碗之上,无色无味且延缓了毒发时间,这是你们呼兰人的杰作,本将军今日对这种毒药当真是佩服的紧啊,你们可以安心的去了……”
霍青抬起一脚,轻轻踹在鲜于羚的胸口,只见鲜于羚无力的瘫倒在了地上,再次吐出一口黑血后,血眼狠狠地瞪着霍青那嚣狂的脸颊,最后气绝身亡。
一支精锐的草原骑兵,就这样葬送在了霍青的毒计之下,死的毫无价值……
而霍青的征程,才刚刚开始,草原大漠的梦魇,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