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说道:“请军督大人到检阅台,待末将与您细说……”
与是霍青带着刘策许文静一行人向检阅台走去,而周岑在经过那些列阵的士兵前时,眼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暗叹一句:好兵,绝对的好兵,放大周任何一个营列都是数一数二的精兵……
“解释下吧……”
到了检阅台前,卓少云和刘策行了个礼后,刘策当仁不让地坐到本属霍青的位置上等着他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霍青说道:“军督大人,末将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磨炼他们的意志,好将来为出征塞外做好充分准备……”
“继续说……”刘策默默地看着底下咬牙坚持的士兵,等着霍青继续说下去。
霍青说道:“军督大人,试想一下,塞外大漠茫茫数千里,蒙洛人也好,呼兰人也罢,都是部落制为主且时常迁徙居住地,要找到他们需花费不小的周折,这其中难免会有各种因素,万一在大漠草原之上迷路,粮草水源耗尽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放弃么?关键时刻便是考验意志力的时候,试想意志薄弱的人如何经得起这种考验呢?”
法忌忙道:“霍青,你休要胡说八道,好,姑且你说的有理,但是你让饿了两天的将士继续高强度训练,还让他们骑在没有马镫的马背上颠簸,摔伤好几个将士,这又作何解释?”
霍青看向眼法忌说道:“法参谋,这也是末将操练将士的一种方式,试想将士们深入敌人腹地,人困马乏,饥肠辘辘之际,遇到敌人来袭怎么办?难道要不战而降么?
至于没马镫,战场之上己方马匹难免会有损失,若缴获敌人的战马没有马镫就不骑了么?
在艰苦条件下操练出来的将士,方能应对来自各方发生的一切难题,末将不希望末将的兵在弹尽粮绝之下放弃取胜的念头,理当拼死绝杀,置之死地而后生!”
法忌一时无语,仔细想想甚至觉得他说的有一定道理,而刘策则微不可察地点点头,这霍青有点意思……
法忌又道:“那你当着众将士的面,吃饭又作何解释,身为将军理当跟将士同甘共苦,我可听说了,你不但让将士饿着肚子操练,还当着他们的面吃肉喝酒,就算吃剩的宁可拿到牧场喂猪也不留给将士们,你这实在太过分了……”
霍青闻言笑道:“法大人,军督大人说过,不愿做将军的士兵不是个好士兵,末将这么做可是要让他们知道,将军和士兵的区别何在,
如若将军天天和士兵同吃同住,如何能彰显身份的不同?末将就是要激励将士们都有一颗上进的心,不能甘于平淡……”
“荒谬,一派胡言,简直一派胡言……”法忌第一次被霍青这种“歪理”给气的是蹬鼻子上眼,让一侧的许文静心下一阵暗爽。
“这么说还是本军督不是了?”刘策阴沉地说了一句,“但你这个将军要是带不了他们建功立业,怕会将来把你给撕了不成……”
霍青闻言,忽然一脸奸笑着对刘策说道:“嘿嘿,所以军督大人,您这次征讨流贼,把末将也带上呗,你也不想看末将将来被他们撕成碎片吧……”
“做梦!”刘策当即回绝他的请求,“你这羽林卫才成立几天啊?给我好好在冀州待着……”
“遵命……”霍青如同一个焉了气的皮球,顿时变得无精打采。
见霍青这副模样,刘策心里一阵好笑,随后说道:“五月份,师旗使陈庆会对塞外组织一次大的动作,如果到时你的羽林卫成军的话,就去找他商量吧……”
“多谢军督大人……”霍青闻言顿时大喜过望,不住对刘策拱手行礼。
刘策无奈地摇了摇头,望了眼底下将士,随后起身向营门外走去,刚步下台阶,忽然回头对霍青说道:“晚上,到军督府来一趟,本军督有些事要和你商议下,至于练兵……”
说着,望了眼一脸正气的法忌,笑着说道:“等你选出合格的士兵就去找徐辉领取马匹兵甲吧,就先这样按你说的做吧……”
话毕,便踏步向营门之外走去,许文静对霍青点点头,释以一个善意的笑容也随刘策匆匆而去,这话已经摆明了刘策是支持霍青的练兵方式。
“看到没?这就是军督大人的气魄,全天下找不出第二个来……”
卫稷傻笑着捅了捅周岑的胳膊,也出营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