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回到城堡的安瑟一眼扫过奉到前面的一排礼裙,几乎清一色同种风格,繁复华丽的绣花,夸张的极长曳地拖尾,特别是闪亮的金属丝线镶钻能闪瞎人的眼。
重,累赘,撕开也要费气力。
穿着这东西还要不要跑路了。
站在她面前的女子似是有些为难,“夫人,这都是按你的喜好去做的。”浅粉,奢华,闪亮……这没有哪里不对。而且,最简洁?明显与外面营造的排场不一致啊,还是亲自命令的。
“我说过我什么喜好了?”
“……”
安瑟淡淡的瞧着她继续道,“这穿的能跟看的一样吗?你是觉得我气质不好还是不够漂亮,需要去堆砌闪亮华丽吸引人?”
“不,不是。”
“那就对了,这些都不要,换吧,越简单的越好,任何曳地的也不要,粉色也别了,就黑色吧,我喜欢黑色。”
女子愣了一下,这完全不搭好吗,倒是以前的……但在直视的目光下,很快回过神来回,“……是。”
接下来,但凡穿戴在身上的以此类推,绝大部分干脆拒绝,没两下就把所有人给打发走了。
她也回到了房间,重新抱起诺亚滚到床上。
还有一天。
如无意外,明天这个时候就能离开了,仪式就依传统定在傍晚六时,在此前,针对性的计划就开始了。
安瑟一边想着,一边指间慢慢地顺着短毛,诺亚再次忍无可忍的挣扎,“别老拿我当宠物。”
“错了,不是宠物,是玩具,就这副尊容宠物还当不上,那可是会卖萌的治愈系存在。”
“……”
“哎。忽然有些惆怅。”
“……”,闻言诺亚想发飙的状态一下就转为惊沭感,“别跟我说,你舍不得了?”
“我又不是疯了”,安瑟没好气的回,“感慨一下亲自策划的第一回婚礼就这么半路流产了还不行?”
“你不是说第一回?以后来多几回就惯了”,诺亚有些鄙夷,“还有那什么亲自策划,你就只是不嫌事大的指点了几句而已。”
“……”
“况且是不是半路流产还不一定呢,要是像上回一样脑抽……”
“滚”,安瑟郁郁地打断,“老娘出不去,你也走不了。”
诺亚跟着抑郁起来,“我为什么要陪葬?”
“你本来就葬在这没出去过。”
“……”这算是什么角度?这话题聊不下去了。诺亚抖了抖毛,“行了。明天无论是谁都脑子正常思维清晰好了吧。”
安瑟正想小小的更正一下,下一句就听着,“人来了。”
她一点都不想见人好么。而且,这个时候......难道因为下午去找西恩了?十来秒后就瞅着一道人影如常地出现在视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