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柔嘉的病情，二人渐渐有了交流。

“雷蒙斯，请问一下，孕妇如果因为怀孕时的情绪波动而产生的精神损伤大致的表现是什么样的？”

顾婧宁追着雷蒙斯问着，她恰好在走廊上遇见他，便索性一股脑儿的将问题都问了出来。

雷蒙斯本来正要去病房查看病人的情况，发现她来了，立刻止住脚步，微微欠了欠身子，“能为你解答，是我的荣幸。”

他将问题解答了，语句中用的皆是敬语，十分客气。

顾婧宁虽然没有去过英国，但对英国绅士的名气还是有几分领教的，想来贵族出身的子弟，这些都是必修课，她起初觉得太古板，但渐渐也适应了。

雷蒙斯有一双碧蓝的眼睛，听说这是纯种英国人的标志，美国人虽然有英国人的血脉，但到底混杂了很多别的种族，眼睛的颜色各不相同。

“你不用这样客气。”顾婧宁为难的说道，“你这样，让我想起了我们国家古代的儒生。”

雷蒙斯露出一抹疑惑，“儒生，那是什么？”

封建王朝一向是尊崇儒家学派的，儒生的迂腐也是出了名的，刻板而严肃，顾婧宁并不喜欢那样的人，极度的恪守礼仪，反而显得虚假。

“就是绅士的另一种说法。”

雷蒙斯点了点头，抱歉的笑了，“是我让你感到不舒服了吗，我对你很抱歉。”

他即便这样说着，但习惯性的做出了绅士的标志性动作，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