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婧宁在他心中，一向是纤尘不染的。

“再等等，我很快便可以出来了，我很快，便可以抱抱你了。”

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委屈与叹息，像是丧气的孩子，些微有些鼻音，顾婧宁止不住心头一软，张开了手臂，“现在也可以。”

她将手伸进笼子里，二人之中贴着铁栅栏，仍旧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他的身子很暖，暖的她心里都热烘烘的。

尽管想哭，但她很高兴。

“下次不许再瞒着我了。”她轻声道，“我是你的妻子，你生命中的一切我都要参与，没有退缩的可能。”

“好。”陆云骁吻了吻她的额头。

他忽然皱起眉头发出一声奇怪的闷哼，下意识地，他将顾婧宁一把推开，顾婧宁脚步虚浮，被他推的踉跄倒地，吃力的爬起来，却发觉陆云骁已经跪在地上，目光变得嗜血而肃杀，那种冷感，仿佛变了一个人。

他不断的用指甲抠着地面，直到双手血淋淋也不停止，似乎在克制着体内的东西，他很用力，用力的浑身发颤。

“出去，快点出去！”

顾婧宁想靠近他，但却被他阴冷的目光逼退了一步，“你怎么了，是不是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