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陆云骁真的死了，她甚至都害怕自己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雷蒙斯拿笔写了一张纸条，塞进了她的手中，然后便转身离开，顾婧宁打开一看，见是一处咖啡厅的地址，日期是三日后。

她抬头看着雷蒙斯离开的背影，目光复杂，轻声道，“谢谢。”

一连下了一周的大雪终于停了。

乔伊斯与雷蒙斯并肩来到咖啡厅，二人坐在窗前看着灰蒙蒙的天气，咖啡氤氲的热雾与香气在二人间缓缓漾开。

“今天怎么想到请我喝咖啡？”乔伊斯扶着帽檐笑道。

对于雷蒙斯这个学生，他一直是骄傲的，年轻有为，并不难看出他日后将会有多大的作为。

雷蒙斯笑着啜了口咖啡，心不在焉的往楼下看去，“老师说笑了，一杯咖啡罢了，作为学生，这是应该孝敬老师的。”

乔伊斯挑了挑眉，没有说话，而是循着目光往楼下看去，半晌才道，“你在等人吗？”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戳穿了心思，雷蒙斯顿了一顿，犹豫的点了点头，“的确。”

乔伊斯虽然年纪大了，但心里明白的像镜子似的，他闻言，没有离开，没有发怒，而是心平气和的问道，“是上次跪在我门前一天一夜的女子吗？”

雷蒙斯沉默了，他抓紧杯子的手用力的发白。

乔伊斯笑着摇了摇头，“我是你的老师，你没有什么是能骗得过我的。”

雷蒙斯这才不得已的承认了，“的确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