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霖寒眉头拧成疙瘩，顾烟姗闯了大祸了，这比刚才在赌室还要棘手。

司原在世界药剂师界都是个神奇的存在，软硬不吃，做事全凭心情，十分随性。

可意外的是他这种脾气却没有与他交恶，因为他有活死人，肉白骨的本领，人生无常，谁没有个病痛，试问谁想与医生交恶？

他不管到了哪里都是座上宾。

“那司原你想怎么样？”他硬着头皮问。

不过心里已经做好了结怨的打算了，如果他执意不依不饶，也只好杠上了。

一天之间，他似乎已经将所有人都得罪上了，他扯起嘴角，似苦涩，可心里欢喜得很。

一直以来他都是游戏人生，以伤害别人为快乐，可现在他发现，保护一个人，珍视一个人更让他快乐。

哪怕与全世界为敌，他也要护住她。

司原才不管他想做护花使者的心，他的狠戾无情在上流圈子都是出了名的，谁得罪他都是死。

菲薄的猩唇撩起，他的眼神一派阴鸷冷酷，“当然是让她付出生命的代价。”

只要他想，动一下手指就能让顾烟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然而，在他下手前，顾烟姗眼神伤痛地望着他，痴痴喊道:“权司城……”

司原眼神微荡，心中迸发出一种极大的情绪，那种情绪是摧毁式，是陌生的，就像是巨大的铁索套住了的他身体灵魂的头，要将他的灵魂拖出体内，而冒出另外一个灵魂拼命想要挤进他的体内。

他一直放在口袋里，从不曾拿出来过的手轻颤了颤。

若说他全身上下最讨厌的地方——就是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