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笙夜心里叹口气，也顺从走出来，跪下叫了一句“爸。”

老爷子没有责骂司空霖寒，反而冲着司空笙夜大发雷霆，语气真是又愤怒又心痛，咬着牙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小寒不懂事就算了，那是因为他父母早殇，可是笙夜，你作为小寒的叔叔，又一大把年纪了，不劝诫小寒就算了，反而跟着他胡闹，做出今天这样没分寸的事情，你是要让我死不瞑目吗？”

司空笙夜淡然纠正:“我还不到三十，怎么就一大把年纪了？再说你还健朗着，怎么会死不瞑目？”

“你……你……”老爷子气得捂住胸口，说不出话来。

这像他的儿子说出的话吗？

可司空笙夜并没有因此住嘴，反而变本加厉，理直气壮，“再说你不是天天指责我跟小寒不成家，没有生下继承人是不孝吗？我今天帮小寒夺回女人，完全是在为他的下半生幸福考虑啊！如果这也是不孝，那我真不知道何为孝了！”

老爷子顿觉气血翻涌，心脏跳得巨快。

他这个儿子还在埋怨当年的事！

“好，你言之凿凿，你有理由，可是小寒，你这些天胡作非为，爷爷还好好管教你了，不然你捅破天你都不知道。”

司空霖寒见矛头又指向自己，顿时暴躁起来，“爷爷，我怎么了我？我知道是夜祭言打电话给你了，他有那么可怕吗？你就那么畏惧他，以至于胳膊肘往外拐，要惩罚自己的孙子。你都不知道他多可恶，当时拿枪指着我的额头，要杀了我呢！”

他指着自己的额头，刻意用手指摁了一下，“现在还有痕迹呢！”

他把自己的伤给老爷子看。

老爷子平时看他这样，早就原谅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