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毫不留情地擦过她吹弹可破的脸，将她的脸颊划伤，痛哭声犹如一把铁钊击碎了沉抑安静的气氛。

夜祭言看见女人闪躲，导致他的箭第一次没有射在正确的位置上，本就阴郁的眼瞳瞬间释放出一股可怕的怒意，嗜血残忍让他想毁灭目光所及的一切。

所有人都感觉到了，面色惊恐，身体发颤。

哪怕是严肃正经的管家，也忍不住吞咽了一下。

少爷疯狂起来简直就是个魔鬼，可迄今为止，谁也没见他如此怒意膨胀过。

就在人人自危，以为这里要成为修罗场时，不合时宜的电话声响了。

众人松缓的片刻，心情更加沉重。

他们都知道这个电话意味着什么，若是让少爷满意还好，要是……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夜祭言扔下手中的弓箭，走到窗边接电话，“喂？”

司空笙夜浑厚的嗓音说:“夜少爷，你是要亲自领回自己的女人，还是我送过去？要是你不想跑一趟，把地址给我。”

夜祭言阴沉的眉眼突然就迸发出极大的情绪，撩起的唇如同最凶残邪恶的野兽被放出，要吞噬一切，“当然是我接……”

他挂了电话，再走过来，管家忍不住扶了一下眼镜，看来雨过天晴了。

只是其他人可以不被殃及，这个让城门失火的女孩只怕很惨。

果然，夜祭言没有对哭哭啼啼的女孩有半分怜惜和宽恕，反而异常凶残道:“把她丢出去。”

在他这里，从来不允许任何人失误，一旦失误，得到的都是可怕的惩罚。

……

顾烟姗直到第二天也没有见到司空霖寒回来，一个电话也没有打，她本来放松的心不由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