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真的想你。”

顾烟姗也不忸怩。

跟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结束，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喜欢遮掩在忸怩下面。

“我倒是但愿你没那么想我……”听到她想他，他又忧伤又甜蜜。

以前有大把时光，他却听不到她一句喜欢，想念，现在他情愿她对她残忍一些。

“嗯？你说什么？”对于夜祭言的呓语，顾烟姗一下子没有听得很清楚。

夜祭言却很快转移话题，“没什么，你饿了吧，我们吃饭。”

“好。”顾烟姗一脸甜蜜，现在就算是两个人聚在一起，一起吃饭，都觉得很满足。

吃过饭，两个人就回了房间，其实没有这么稀松平常的，夜祭言一路开吻，从上了第一层楼梯，一直吻到走廊，他腾出手拧开门，将她推进去，又抬脚勾上门。

她被他推到床上，她身上的衣服也七零八落散在了进来的路上。

他很激烈，仿佛几百年没开荤，顾烟姗从未见他这样热情，不过她也很想他，所以就暂时忽视细节了！

她在他身下沉浮晕眩，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仿佛是他的最后一场欢爱，所以他用尽了全身力气，那样刻骨缠绵，又让人绝望。

她本来想询问他，可是夜祭言太厉害了，她压根没办法招架，只能任由大脑一波波空白。

刻骨的缠绵之后，顾烟姗沉沉睡去，夜祭言将她揽在怀里，明明她就在他的怀里，很充盈，他却莫名生出一种空虚的感觉。

他的手指轻轻滑过顾烟姗的眉眼，眼眶莫名酸涩。

要他说那样忍心的话，他怎么舍得？

其实他真要分开，完全就可以将顾烟姗弃之不管，可他拖延了三日，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真的要告别，还是因为贪恋，想要多跟她在一起，企图想出一个对策？

可他现在身边只怕都是老头子的耳目了。

顾烟姗虽然睡得沉，可是老是感觉有人弄自己，那微糙的手磨得自己很不舒服，她便朦朦胧胧睁开眼睛，看到夜祭言看着他，她便问:“怎么还不睡？”

“不困。”夜祭言稍稍坐起来，动了动身体。

“是不是有心事？”顾烟姗既然醒了，索性也不睡了，坐起身问他。

“没有。”

“真的？”

“那好吧！”顾烟姗不会强问，如果夜祭言会告诉她就会告诉她，刨根问底也没意思。

她不问了，夜祭言反而又不自在起来，看着她绯红诱人的脸，他忍不住道:“如果，有一天，我们分开了，你会想我吗？”

顾烟姗转过脸，一脸意外，“怎么会问这个？”

她一直觉得夜祭言会是那种洒脱的人，这种问题实在不是他该问的。

“没事，随口说说，你不想回答就算了。”

夜祭言刻意摆出冷漠脸，可越是这样，越说明他心虚。

顾烟姗的坐姿更加端正，看着他的眼睛一本正经回答他:“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分开了，我不会想你的，既然分开了，何必执念从前，伤人伤己，在一起的时候就应该全心投入，不在一起就抛开所有吧！”

“真的？”

“真的。”

看到她平静淡定的脸色，夜祭言只觉得心中蹿起一股怒火，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甚至在心底想，她这种想法是对的，起码当他说残忍话，跟她分开的时候，她不会那么伤心。

“好，或许就是这样，睡吧。”

他突然觉得不敢去面对她。

也许他不该拖泥带水，不该多要三天。

顾烟姗看着他，总觉得怪怪的，可是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第二天，夜祭言又像个没事人一样跟她撒狗粮，将她宠到上天入地。

譬如这个晚上。

“顾小姐，少爷说今晚要你去个地方，不过必须蒙着眼睛哦！”管家手里拿着一条丝带，笑着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