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鬼使神差般采纳了司空霖寒的建议，“好吧，我们去拍。”

夜祭言都可以做到这样自如，她为什么不可以？

于是，她也换上了婚纱，司空霖寒换了新郎服。

摄影师大概从来没见过这样靓丽帅气的夫妻，眼睛都移不开，拍了几组之后，竟然兴奋地提议，“你们看起来是一起来的，要不两对合拍一组吧！”

四个人同框的画面，简直不要太美。

夜祭言没有异议，冷如霜自然也不会拒绝。

拍照的时候，笑得最甜的就是冷如霜和司空霖寒了。

而顾烟姗有意识无意识往夜祭言身边靠，甚至还有一个姿势是她跟夜祭言站中间，看起来就好像是他们拍婚纱照。

不过选照片的时候，冷如霜以照片拍得比较模糊为由删掉了，没有加洗出来。

摄影师虽然觉得可惜，也不能说什么。

不过作为摄影师，天生对美的东西就无法抗拒。

他保留了底片，准备洗出来贴在家里。

顾烟姗好不舍，却没有办法。

自己如果说留下来就太贱了，因为冷如霜询问夜祭言的意见的时候，他说了句，“好丑。”

他还让冷如霜随意处理。

他大概也是不想跟自己有什么牵扯吧！顾烟姗心如死灰地想。

可是第二天，她还是没有忍住，趁着司空霖寒跟夜御轩出去打猎的空档又去了昨天拍婚纱照的地方。

一进去，她就着急地找到摄影师，“先生，你好，我是昨天拍过婚纱照的，你有印象吗？”

顾烟姗这种美貌都是让人过目不忘的，摄影师抬起头看见她的一瞬间，就笑道：“小姐，原来是你，有事吗？”

他的笑容蕴藏着几分深意，以他的阅历很容易判断她其实跟昨天拍婚纱照的新郎没感情，而跟另外一位准新郎有故事。

“我想……”顾烟姗踌躇了一下，还是说不出口。

她说出来，别人大概也会觉得她不正常吧！

她说不出口，摄影师却已经看出她的心思，主动问道：“小姐，你不会也是来索要昨天被删掉的一张底片吧！”

“你知道？”顾烟姗很意外。

摄影师点点头，语气无限可惜道：“很抱歉告诉你，你来晚了，已经有一位先生，哦，也就是昨天另外一位准新郎拿走了，而且还要求我删掉了底片，所以我也不可能再洗出第二张给你了。”

“昨天另外一位准新郎？”顾烟姗念叨着他的话，猜测肯定不是司空霖寒，不然他也就不会说另外一位了，是夜祭言？

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赶紧掏出手机，她的手机相册还保留着一张在游轮上拍的夜祭言的照片。

“是他？”

摄影师看了一眼，点点头，眼神更意味不明了。

顾烟姗心里顿时涌起一股难言的复杂和酸涩，夜祭言不是说这张照片很丑吗？为什么他又回来取这张照片，还不许摄影师保留着，是对她余情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