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回到我的身边？”对于其他人，他是不会再问第二次的，对她，他愿意破戒，再给她这个机会。

可是她还是一如既往坚定，“不愿意，杀了我也不可能。”

于是，他的眼里没了温情，只有那种残忍的笑，“我怎么可能舍得让你死？”

“那你想怎样？”

她的态度很坚定，可其实她的心在打鼓。

“顾烟姗是你的女儿吧？”他虽然是疑问的口气，可是目光却是笃定的。

“是又怎样？”她知道自己隐瞒不了，索性摊开了说。

“长得还真是和你很像。”他的手伸到她的耳鬓边。

她下意识别开脸，有些抗拒，却还是被夜御轩扯下她脸上的人皮面具。

面具被扯掉，露出来的是一张美丽动人的脸，那种惊心动魄的美哪怕过了这么多年，时光也不曾留下翩跹的痕迹。

他的眸光掠过惊艳，还带着几分欣喜，他本以为她已经化为一捧黄土，如今却还能这样鲜活地站在自己面前。

他嘴角漾开了微微的笑容，和曾经一样，“你知道她现在生了重病吧！我告诉你，她身上的毒是我下的，只有我可以解。”

“她可是你跟他唯一的女儿，你不会见死不救吧！”他轻描淡写地说着威胁的话。

这种比面目凶恶更让人可憎，她气得身体开始发抖，“你无耻。”

夜御轩摊开手，如邪恶的吸血鬼，“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很无耻吗？当时，你就不应该靠近我，让我爱上你。”

他因她而有人情味，也因为她的离去也冷血。

“是你先放手的，你凭什么指责我？”

“可是……我现在后悔了。”他将她拥入怀，抱住她，盖住眼里的满足，“回到我的身边吧，只要你乖乖的陪着我，我就放过你的女儿，也可以成全她的爱情。”

他本来的目的是想折磨夜祭言，看他会怎么选择，也要他一辈子得不到所爱，可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因为他没想到顾烟姗是她的女儿。

只要她愿意回到曾经，夜祭言还有顾烟姗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他年过半百，已经是半截身子入了黄土的人，所以名利这种东西他也看淡了。

她没有推开夜御轩，在她的下颌磕在他的肩上时，她默默阖上了眼。

夜御轩对她这么快的屈服没有任何怀疑，或许真的是孤寂太久了，只要她回来，哪怕满腹心计，哪怕是一株带刺的玫瑰，他也愿意接纳。

因为能再见过，已经是奢求。

夜祭言看着监控中两个人相拥的画面简直惊呆了，他做梦也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没死，还是他爱的女人的妈妈，他曾经恨不得她去死，哪怕她化为尘土，已经死了，对她的恨也是滚滚深重。

可是现在，他的心复杂、沉重起来，也不知道该如何恨。

这是上天玩弄吗？他恨她，偏偏又爱上她的女儿。

顾烟姗的妈妈表面上屈服夜御轩，在别墅住了下来，当然也带她去见了顾烟姗。

她才知道顾烟姗经历了那么多，不仅要被逼着嫁给另外一个人，还流产，而夜祭言也跟另外一个结婚。

她心中对夜御轩的恨更深重一层，夜御轩却不自知，诉说着自己多年的思念和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