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安慰我，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你走吧，不用在这里陪着我了。”他的语气突然冷下来。

“什么？”

“我说你该走了。”夜祭言眉目一片冷清。

在他看来，自己的身体有了缺陷，已经配不上顾烟姗了。

“你说什么呢？”顾烟姗心痛到无法呼吸，她从来没想过夜祭言竟然会赶他走。

她都已经打算原谅他了，到现在他又退怯了，难道他之前所说所做都是虚假吗？

“我说你走。”他的眸中更冷，已经含了坚摧之色。

“我不走，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顾烟姗突然扑到床边，用手抱住她的腰，“我是不会走的。”

她没办法忘记，他被揍得死去活来，也不肯放开她的手。

“傻瓜，你这样就原谅我了？那是我骗你的。我要是真的爱你就会一口答应下来，而不是犹豫不决了。”

顾烟姗的手微松。

没错，她当时的确需要他做出大义的行为，可是毕竟自己是个小女人，也会自私地想要是他选了自己该多好啊，哪怕只是骗骗自己，可是他连骗骗都不肯呐！

夜祭言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嘴角勾起，扯起一抹苦笑，“所以你不应该跟我这种人在一起了，你应该走，跟司空霖寒好好生活，他不会给你委屈受，做事也全凭自己的心情。”

他想，这样顾烟姗会比较轻松。

“我不……”顾烟姗执拗，还是不肯走。

司空霖寒冲进来，一把将她拉起来，怒骂道:“人家都不要你了，还委屈求全做什么？你这样很掉价，他不要，我要，跟我走。”

“我不要！”顾烟姗拼命摇头。

司空霖寒却不顾她反对，强行将她拉走。

夜祭言看着顾烟姗消失在病房门口，嘴角扯起苦笑，顾烟姗还是离开他了，大概两个人真的不合适吧！

好不容易释怀，他却绝对自己不能照顾她，这个身体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恢复，残废了右手，再也不能为她遮风挡雨了。

被拉走，顾烟姗生气地甩开司空霖寒的手，“你做什么？”

她生气地吼，眼泪也掉下来。

“你哭什么？他这样哪里值得你留恋？你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

顾烟姗哭得断气，“不喜欢怎么看？你告诉我怎么看？”

“你真的打算原谅他了？”司空霖寒觉得自己必须问清楚。

“我从来没有恨过他，我只是绝望心痛，不敢迈过孩子那道坎。”

她这样说，司空霖寒彻底不抱有希望了。

顾烟姗差点霍难，一直被困扰的他也终于想通，决定要将顾烟姗还给夜祭言，毕竟强留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也没有意思。

他还不如当着好人，让她一辈子感激自己。

“那好，既然你下定决心，不是因为感动，也不会后悔，那我就帮你挽回他的心。”

顾烟姗眼睛骤亮，“怎么挽回？”

“这个我自然有办法，你过来……”

顾烟姗将耳朵凑过去。

司空霖寒说了一些话，顾烟姗就眼睛发光。

听完后，她有些不敢置信地问:“你愿意帮我？”

“那还能怎样？老婆不喜欢我，心都在别人身上，我只能成人之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