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王文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反击,那今天的朝会他就彻底没有说话的机会了,而且也证明自己刚刚的话是错的!
“住嘴,你反对修建忠烈祠,无非是因为你们文人没有机会,或者说很少有机会进入其中。你们不能看着那些你们所鄙视的丘八,享受到你们一辈子都不能享受的荣光!”
楚宁一点都不留情面地说穿了这些,历朝历代以来,朝堂之上还没有这么直白地看穿,点穿,可楚宁不在乎,他不怕,最多就是扬帆海外。
“话说回来,如果朝廷真没钱修,我可以让武将们出,我可以让那些为国捐躯的人的家眷出,可到时候,你们的心不会疼吗!难道真的让那些为国征战的士兵,流血又流泪吗!”楚宁越说越激动,伸出手指向了文官队列。
此时大殿内一片寂静,大家都看着声嘶力竭的楚宁,看着他颤抖的手指。
就连大殿为的锦衣卫,都满眼愤怒地看向王文。
王文瞬间手足无措了,张洪的遭遇他可不想再享受一遍。
要知道,大军回师的时候,张洪因为对楚宁的不满,无论是在明军大营,还是在宣府校场,都多次和楚宁作对。
本来他以为,自己是御史,没有人敢对自己怎么样,可他想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
在回师的路上,先是他骑乘的战马突然失控,将张洪摔下战马,差点被身后的战马给踩死。
然后就是他乘坐的马车,无缘无故坏在路上,不仅没有换到新车,反而被遗留在原地,他和自己的仆人等了两天,才被路过的商队救下,不然主仆二人此时可能就......
回到京城,也不消停,家中多次遭贼人偷到,弄得他妇人都不敢在家待了,带着孩子回老家避难去了。
他告到五军都督府,说是军士所谓,五军都督府要证据,去锦衣卫举报,人家一句治安不是他们管理的范畴,‘礼送’回家。
跑到顺天府,顺天府尹出于同朝为官的情谊,在他家附近加派了差役,谁成想,当天巡逻的差役就被人打晕,绑在顺天府门口。
那些差役一口咬定是自己喝多了,闹着玩的,没有人捆绑、威胁他们。
当天张洪上朝的轿子被人拆成零件,轿夫被打成猪头,全都请辞回家。
致使张洪现在上朝都只能步行。
现在王文感觉自己正在想张洪靠拢,何况,此时那些参与宣府之战的文臣,也在用一种不满的眼神盯着他。
他只好闭嘴不言。
“我看你们平时都说自己熟读圣贤书,说话不子曰诗云的都不好意思开口,实际上都是读书烧坏脑子了。”楚宁对着文臣那边继续开火。
“陛下说修建忠烈祠,说了不许文臣进词了嘛!”
“啊!”此话一出整座大殿都陷入无比惊讶中,大家不明白楚宁这话是什么意思,包括朱祁镇。
“忠烈祠,忠烈祠,对大明尽忠,壮烈者的祠堂,谁说之后战死沙场才能进祠享受烟火,陛下说了吗!没有!是你们这些文臣惯于曲解陛下的意思,才会出现这种局面。
我记得当初在宣府的时候,陛下就曾对我说,忠烈祠修建后,不分文武,不论官职,只要是对大明尽忠职守之人,都将按去世先后,镌名祠内,享受大明香火。”
朱祁镇坐在龙椅之上,一脸戚戚然,好像是被楚宁说中了心事,其实他在努力回想,自己到底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