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清透过屏风的缝隙看到了殿内二十余人,听余兰姑姑说过这还只是从五品以上的嫔妃,从五品以下的妃嫔除了逢年过节时来宫中请安,平日里是不需要来“未央宫”的。
皇后娘娘搀扶着余兰走向上座坐下,抬手道:“起身吧,秋日微寒,各位妹妹可别久跪受寒了,先入座吧。”
“多谢皇后娘娘。”
话音刚落,各宫妃嫔便在婢女的搀扶下入座。
“皇后娘娘前两日的风寒可有好些,这两日娘娘称病,嫔妾未来请安,心中甚是挂念。”只见一位仪容得体,相貌尚可,年龄看上去要比皇后娘娘大上五六岁的模样,身着绿色芍药裙的女子说道。
“叶昭仪有心了,本宫的风寒已好,莫要挂念。”皇后娘娘顿了顿又道:“不过本宫近日听闻大皇子荒废学业,甚是胡闹,叶昭仪可要多上点心,大皇子比宁王可是大了两岁,如今已到了及冠之年,却仍在宫中。想当年陛下可是十五岁便被封了亲王,弱冠之年被封了太子的。”
叶昭仪闻言,脸色变了变,随后又面含笑容道:“当年陛下即是长子又是嫡子,太子之位实至名归,自是让如今的众位皇子望尘莫及。诚儿年纪还小,有些顽劣,实属正常。皇后娘娘身体不大好,此等小事莫要上心。”
坐在叶昭仪身后的一位黄衣女子,略施粉黛,一双有神的眼睛弯了弯,浅笑道:“昭仪姐姐此言差矣,我朝历代而来男子皆是十八岁行弱冠之礼,大皇子明年便到了弱冠之年,若是不加以管束,只怕……”
这位女子的话虽未说完,可要表达的意思已然显而易见。
随即堂下嫔妃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着。
皇后娘娘见此,摆摆手道:“罢了罢了,向容华,你也少说两句。大皇子的事情想必叶昭仪心中有数,叶昭仪,你身为皇长子生母,理应对大皇子稍加管束,别让陛下为此等小事忧心。”